管子在《山国轨》之中,十分推崇「不征收赋税而满足国家财政需要」,但是朱瞻墡则认为利柄才最为关键。
无论多少也要征税,否则就没人去管理了。
比如朱瞻墡在贵州就对三七、金不换等药材进行征税,而且抽分六分,和市舶司无异。
但是这笔钱朱瞻墡都留在了贵州,对三七、金不换等云贵药材的种植进行育种,再定期把培育好的种子,以低价卖给百姓。
在朱瞻墡眼中,税赋是利柄实现的重要环节,如果不收税,则无人治、更不能治。哪怕是征了税,再退回去呢,也不能不征。
朱瞻墡对钱不是很在乎,他一辈子都没在意过钱多钱少,他认为这是权力的一部分。
朱祁钰笑着说道:“襄王的利柄轻重论,大有可为啊。”
“襄王治贵,日后必然也是一桩美谈。”于谦喝了口茶说道:“陛下,今年会试添了《算学》,能不能添一门《管子》,不计好坏。”
算学在秋闱之中,依旧不算成绩,但是到了景泰五年的会试,也就是选拔进士的时候,《算学》已经算成绩了。
这一点上,国子监的禀生和翰林院的翰林们,深有体会,吴敬作为数学老师,日考月考,天天考,已经把他们考的外焦里嫩了。
添加的这门《管子》,是不算成绩的,就是鼓励读书人,不只读儒学。
科举侧的改革。
朱祁钰点头说道:“善。”
等学完了管子,再学襄王的利柄轻重论,再学朱祁钰的财经事务,那么大明在财经事务这块的短板,就算是彻底补齐了。
于谦拿出了一本很厚重的书说道:“陛下,臣注解了《管子》,还请陛下御览,若是等举子入京,则每人发一本,省的殿试时候,什么都不会。”
于谦这哪里是《管子》,分明是考纲!
朱祁钰拿过了那本厚重的管子,除了少数篇散迭之外,其余的都有了注解,这是于谦所注的内容。
他翻动了两眼,深吸了口气问道:“什么时候开始有注解《管子》的想法的?”
于谦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陛下第一次总论财经事务之后,臣与陛下谈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之时,就已经开始注解了。”
“或许更早。”
朱祁钰握着手中的《管子》点头说道:“于少保,国之柱石。”
“臣的本分。”于谦赶忙说道:“其实就是读书,不费什么心力。”
自从京师之战后,于谦很少有费心力的时候了,去河套、南下平叛,都跟旅游一样,看看大明的大好河山,他很少像土木堡丧乱之后,那般日夜寝食难安了。
国有英主,他能多思考一些国朝前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