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们这私底下里聚集谋议,爷爷如何知晓?!”
朱祁钰一听这话就乐了,他就在这包厢之内,他已经知道了…
朱祁钰这一笑,显然是激怒了这甲午房男子,他愤怒的说道:“你笑什么!说你呢,庚寅房!”
朱祁钰一愣,他就是庚寅房,他止住了笑容说道:“没事,没事,你们且继续。”
辛亥房的男子显然是不耐烦了,一阵椅子响动,只听到那人说:“一群不知天命的蠢货!”
“你们非要找死,我拦不得你们,各位再会,希望下次看到你们,不是在西门的斩刑台上!”
甲午房的男子沉默不语。
辛亥房的离开,显然让众人有些慌乱。
戊寅房一男子低声说道:“要不算了吧,辛亥房的说的有几分道理,为何要闹呢?谋反之人尽数没有饶过,爷爷的刀子利着呢。”
朱祁钰无奈,这些人也知道怕呀。
癸巳房的男子低声说道:“我觉得,多少应该让爷爷知道点厉害。”
“太祖皇帝太宗皇帝都奈何不了我等,多少让爷爷心里有个忌讳,别把北衙那套蛮横气,拿到南衙来撒欢。”
“咱们虚心白意,进善信道,勉主以体谊,谕主以长策,不是报国良心?”
朱祁钰看了看兴安,这好一个报国良心!
这话说的他们好像是忠臣良臣一般!
戊寅房那个胆小鬼,想了半天问道:“那该怎么让爷爷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呢?”
甲午房的男子终于开口说道:“咱们把家里的铜钱翻找出来,都散出去换散碎银子,这样一来,市面上的铜钱多了,这物价自然横涨。”
“到时候咱们再把着手里的物料百货运走,等物料百货价格奇高不下,爷爷肯定着急,不就求到咱们身上了吗?”
“爷爷服了软,咱们再把物料百货运回来,然后把银子送于京师换成银币,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朱祁钰听懂了甲午房的意思,就是把他们埋在猪圈里的铜钱,拿到市面上换银子,钱多了,货少了,这物价横涨。
过往朝廷面对物价横涨,都是选择扑买安民,给银官办扑买商货抵京。
甲午房的意思是亮亮肌肉,江南江北百条街,让皇帝打听打听谁是爹!
南京这地头,到底谁说了算!
为何辛亥房男子,会骂他们不知天命,因为大明的天只有陛下。
癸巳房男子附和的说道:“好,就这么办!”
“爷爷知道了咱们堪用,以后不也跟咱们商量着来了吗?若是那把那咨政院办起来,是最好的了,咱们想要什么,爷爷也好知道不是?”
戊寅房男子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好吧,好吧,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唉。”
显然戊寅房比较担心万一事情败露,皇帝会如何办?
甲午房振声说道:“那就说好了,明日开始就散铜钱,多散铜钱,把百货运走,咱们也不是谋叛,担心什么,咱们只是想要优蠲那四分银,只是想要那咨政院罢了。”
“好!”众人齐声说道。
“让那皇爷爷见识下咱们的厉害!”朱祁钰在庚寅房里大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