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并无回应,待她下文。
“比如我睡觉窗帘不会拉紧,但有天晚上被猫吵醒后,发现窗帘从里面拉上了,而且那猫叫起来我一开始听着很像小孩子在哭。然后起来看时,发现猫在我的阳台,却一下子就不见了。”
“可我家住19楼,九条命的猫也不能这么造吧?”
“还有鞋子好像也被人移动过,可我这几天看监控,并没发现什么问题。”
鱼春山:“监控是新装的?”
“是的。”
“增装了监控,还感觉除你之外房子里有他人?”
“没有,”她眉头蹙起:“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用,有时候会感觉被窥探着。”
“你将住址信息写在这黄纸上。给你的手环,有带来吗?”
她把袖子挽起,露给对方看。
“手环已经无效用了,取下来交给我吧。”
她依言摘下,放到桌面上,并取来黄纸与笔,写下自己的住址。
“小姐到正厅稍等片刻。”
阮孑稀里糊涂地起身往外走,走至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见屏风后的人有了动静,她心中好奇又狐疑,躲在门后没有走。
果然须臾,鱼春山自屏风后现身,她最先瞧见踏出的双脚,穿一双祥云溜边的青色布鞋,视线一路蔓延,不见裤子,反倒一袭琵琶茶长衫垂及脚面,随步履游摆。
她视线再上,落至垂在身侧的双手,一改明媚张扬的琵琶茶,袖口断出一截素雅的月魄色,上刺祥云腾飞,与鞋面交相呼应,自腰侧到颈下,共为五盘扣。
这大师身量并不很高,阮孑脑海里浮现出十方挺拔的身影,作为参照物估算了下,约莫172至175。
最后看向面庞,果然如想象中那般年纪,猜测约莫四十上下,但眉弓英挺,眼如炬火。
她看着他走至八仙桌,将她摘下的手环包在黄纸内,置于左手掌心,一缕蓝色火焰陡地从掌心拔地而起,将手环与黄纸焚烧,不消多会儿便成了灰烬,留下一团褐黄色粉末在掌心。
惊得她是目瞪口呆.............
下一刻瞧见他拇指指甲划过中指指肚,捻了一滴血混入粉末,又见他右手中指食指立起,三指卷曲合于下方,嘴唇掀动不知念些什么咒语。
那褐黄色的粉末腾空翻飞三五寸高度,掉入他展开的护身符中,陡地变了个方向朝门口飞来,隔空稳稳停在阮孑的跟前。
“每日入睡前涂一点在眉心,若遇危险,去1903。”鱼春山未看她,重新回到屏风后,对于她的偷窥之举也并未苛责。
动也不敢动地只跟眼前这护身符‘对视’着,她喉咙怯懦地滚动了下,才颤巍巍地抬起双手,掌心朝上,恭恭敬敬地待那半个巴掌大的护身符落入掌心里。
是夜,洗完澡的阮孑做好护肤工作,入睡前将护身符打开,用食指沾了一点粉出来,到了指腹却变成了朱红色:“嗯?”
她好奇地嗅了嗅,闻到的也不是黄铜气味。
眉头略蹙,裹着疑惑,一边往眉心里抹,她自顾自念叨着:“这大师是人是鬼?”
收拾妥当,阮孑拉好窗帘——出于安全考虑,落地的玻璃窗她这段时间几乎没有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