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晏的指责来得莫名其妙,沈宜欢听后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忍不住想,她哪里就害谢知晏了呢?明明她一直在很努力的解释啊,真正没做事的是他才对吧?
就这样他还嫌弃她不会说话?
他会说话他倒是说啊,他又不说,就眼睁睁看着她一个小姑娘抗下所有,最后还责怪她事情处理的不够好,这世上哪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啊!
早知道她就不解释了,直接告诉镇国公是谢知晏强行拐带她,看他怎么办!
沈宜欢气鼓鼓地想着,忍不住冲谢知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当我多想说话啊?要不是怕你连累了我的名声,我才不会开口解释呢!”
这倒是实话,毕竟刚被抓包那会儿,沈宜欢心里头也慌着呢,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镇国公接下来可能发出的责难。
好在镇国公还是爱她的,并没有因为怒气上头就为难苛责她,这倒是让她松了半口气。
至于为什么只是半口……那不是因为镇国公刚刚说了,要把这件事告诉舞阳郡主,让舞阳郡主来跟她算账吗?
想想这个封建时代对女子的约束,再想想舞阳郡主平日里对她的严厉,沈宜欢忽然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话说她一会儿到底要怎么跟舞阳郡主解释啊?嘤嘤嘤。
沈宜欢心中惆怅极了,因为惆怅,连带着她对将自己卷入这惆怅局面的谢知晏都没有什么好感了。
而就在这时,镇国公似乎发现了两人之间的互动,以为他俩这是在互相担心对方的处境的镇国公忍不住黑着脸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意有所指地提醒道:“宁郡王,你可莫要跟掉了。”
被镇国公这么一警告,谢知晏哪里还有心思和沈宜欢斗嘴?只得强咽下心塞和无奈快步跟了上去。
镇国公和谢知晏走远之后,墙根处就只剩下沈宜欢一个人了,她看了看两人越来越模糊的背影,又抬头望了望天,心下一时有种说不出的无语和惆怅。
但她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然后背着手默默朝着自己闺房的方向踱去。
算了,明日愁来明日愁吧。
虽然她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同舞阳郡主交待,但那终究是后面的事了,眼下折腾了一夜,又是被赫连铮劫持又是被谢知晏带着策马狂奔的,她仅剩的精力早就已经告罄了,这会儿只想赶紧回屋,一头倒在她柔软的大床上先睡一觉。
至于其他的,就等她睡醒之后再说吧。
沈宜欢如是想着,人已经走到了屋檐下。
而此时的沈宜欢并不知道,就在她回屋酣睡的这段时间里,谢知晏都经历了些什么样的人间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