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不正常哇!
镇国公十分怀疑谢知晏是不是哄骗沈宜欢做了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偏他这傻闺女因为被哄得心花怒放,所以连事情是好是坏都分不出来了。
如此想着,他连生吞活剥了谢知晏的心都有了,一双瞪着谢某人的眼睛里“嗖嗖”冒着冷气。
……
谢知晏原本是不打算说话的,毕竟言多必失,而且今日这件事是真的没有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可供他解释,但是在感觉到镇国公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友善之后,他不敢再保持沉默了。
强烈的求生欲让谢知晏不得不赶紧出声解释:“镇国公,你莫要多想,沈二小姐有大才,这些日子她和本王一起出去,实则是在帮本王的忙,我们一起是办正事的,本王对她从未有过任何逾矩的行为和不合时宜的举动,这点您大可放心。”
不得不说,沟通镇国公的脑电波还是谢知晏沟通的到位,他这一开口就说到了点子上,只可惜镇国公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就是了。
大晚上将人家姑娘带出去,这可不就是最不合时宜的举动了吗?有了这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镇国公哪里还听得进去谢知晏什么辩解?
再一个就是,在镇国公看来,自家闺女花容月貌,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在背地里肖想着,谢知晏又怎么可能坐怀不乱呢?
而一个男人一旦对一个女人动了心,往往是很难克制住内心的火热感情的,如此一来,两人独处之际谢知晏会对自己闺女做些什么,镇国公简直不敢深想。
偏他家闺女又是个极单纯的性子,也没有见识过那些臭男人的巧言令色,镇国公可不得担心她被谢知晏的花言巧语蒙蔽吃了大亏?
但这些担心,在沈宜欢面前他又没法儿说,甚至连表露出来都不太敢,就怕自己一不小心话说重了或者说错了伤到姑娘家的脸面。
毕竟,女儿是自己的,女儿不开心了最难受的也是他自己,不是吗?
镇国公想着这些,两片薄唇一时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最后到底还是没忍住,转头对沈宜欢道:“欢儿,你且先回屋待着,这件事等天亮了之后我让你母亲过来,你自己好好同她解释清楚,至于你……”
他说着将目光又落回谢知晏身上,目光凉凉地问道:“本爵早听说宁郡王你少年英才,武艺超群,这会儿正好时间也差不多了,不知郡王爷可有兴趣陪本爵练上几招?”
镇国公说是邀请谢知晏陪他晨练,可谢知晏哪里不知他这是打着陪练的幌子想要教训自己?
这对谢知晏来说简直是场无妄之灾,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今日运气不好,送沈宜欢回来时偏偏叫镇国公逮了个正着?
为了让镇国公出气,也为了有机会把误会解释清楚,谢知晏不得不应着头皮答应了镇国公的要求。
“在国公爷面前,本王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哪里够看,一会儿还请国公爷千万手下留情才是。”谢知晏苦着脸道。
许是见他这话说的谦虚,对自己的态度也还算有礼,镇国公心里的火气略微下降了一些,只是他仍然看谢知晏不顺眼,遂冷哼一声,“宁郡王莫要谦虚,是骡子是马,总得牵出来溜溜才知道不是?行了,废话少说,你跟我来。”
镇国公说罢,径自转头走了,看起来竟是一点儿也不担心谢知晏不跟上来似的。
事实上谢知晏也确实跟上了他的脚步,只不过在路过沈宜欢身边的时候,他到底忍不住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这次真是被你害死了,以后你还是别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