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熬夜。”
“嗯。有些东西本王要亲自经手。”
怪不得要全力培养西门祺,南旧亭走了之后需要他经手的公务更加繁重,他身边真是缺人啊。
穆长萦心里有点失落,脸上仍然挂着笑:“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在这了?”
莫久臣抬眸,幽深的眼底看不清任何波澜,他说:“你回去吧。”
失落彻底变成了失望。
“好。”穆长萦装作笑的十分开心绕过莫久臣去拿自己衣服,回头提醒他说:“那你别忘了明天等我,我还要蹭马车呢。”
“嗯。”莫久臣答应了她。
穆长萦收拾好东西抱在怀里,乐呵呵的离开书房,走出书房的那一刻她停下了。深深叹了一口气,重新调整步伐走回去。
屋子里突然不热闹了。
莫久臣看了一眼旁边的小桌子,脑海里是丁午对自己说的话。
他说:“王妃原话,她并不在乎府里人传成王妃与王妃昨夜同浴缠绵的流言,她在乎的是这种流言不要传到太后娘娘耳朵里。”
他说:“王妃在意的结果只有两个。一是不想让太后娘娘听到这种流言产生希望又让太后失望,二是不想被太后娘娘送来一碗速孕汤逼迫。”
他所:“王妃非常郑重的说,她与王爷之间根本没有可能。担负不了为王府生儿育女的重任。”
三句话,穆长萦将莫久臣拒之千里之外。同样,莫久臣对“柳扶月”没由来的心软,适可而止。这几日是他心软疏忽,忘记了自己在“柳扶月”身上想要谋取的东西。
接下来这一仗后,莫久臣要的就是她“柳扶月”视若珍宝的东西了。
穆长萦不知道莫久臣其实一直对柳扶月别有所求,只是感觉他对自己的态度柔软了几分。
或许只是他突然恻隐之心了吧。
穆长萦回去房间里想要狠狠的拍自己脸让自己清醒,一想到这是柳扶月的脸就有点不忍心,最后还是一脸扎进装满水的脸盆里,让自己清醒过来。
穆长萦你听着。完成眼前这档子事,你该做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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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谦庸的棋子从手里掉落下来。
心绪不宁。
知道莫久臣今日在昭阳殿与陛下探讨好久,并且屏退左右。但是之后却没有任何动作,这与平日里的莫久臣行事十分不同。就是这么悄无声息的做法,就越让他担心。
半年来。
他给太子赢了可以巩固东宫之位的功绩,却在莫久臣手里折了个工部尚书。
他支持宋未让东宫联姻周家成功,却被莫久臣安插了一个柳盈月。
他提出鲁朝联姻想要与鲁朝皇室合作,却被莫久臣同样支持,至今不知道他的打算。
从明面上看,都是高谦庸赢了。但是高谦庸心里清楚,莫久臣并没有输。这种对莫久臣捉摸不透的危机感,让他很不舒服。
东宫这枚棋,还管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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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