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穆长萦退后露出窗子外的景象,回头喊莫久臣给他看:“你看外面那些人,都是为了无辜的女子而来。这已经不是一件普通的案子,引起众怒了。”
莫久臣顺着窗子看过去。女子成群站在一起,有的身着华丽有的只是普通布衣,有的是年老的大娘有的是刚及笄的姑娘。昏暗的天色下,能够看出她们每个人坚韧的目光,只是为了围住宫门,要求重新审案。
“王爷。”穆长萦忍不住道:“京都衙门归谁管?”
莫久臣声音低沉:“你要做什么?”
“京都衙门隋安是朝廷要员,他失职或是判案有误,是不是归御史台鉴定?”穆长萦很是认真的说:“御史台是王爷的,监尉司也是王爷的。你可以监察百官,也可以先斩后奏。隋安这个人,你是不是可以随便动他?”
“你昨晚被气的张牙舞爪一晚没睡,就是在想本王能不能治他的罪吧。”
“对。”穆长萦神情严肃。
莫久臣同样十分严肃的告诉她:“御史台判案是要有依据的。你告诉本王,御史台弹劾隋安的证据是什么?”
“这件案子他判断有误!”
“证据呢?隋安人品差劲,可是他公务朝政从未懈怠。御史台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那监尉司呢?他不可能一点黑料都没有吧。”
莫久臣轻哼一声:“巧了,他在监尉司没有任何案底。”
隋安就是个清清白白的人,政务公务,私人财产,晋升之路,没有一点可以让监尉司抓到把柄的地方。
穆长萦不可置信。没想到隋安竟然如此干净,哪怕是想通过别的渠道插手他的审案都无从下手。
“王爷王爷。”窗户外,派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莫久臣看过来,来人正是一路小跑已经大喘粗气的徐源时。
穆长萦将窗子打开的更大,低头看过去:“徐大人!”
徐源时跑过来扶着马车:“太好了,堵住王爷了。王爷快将你的令牌借我,我要去大理寺。”
莫久臣的令牌只此一块,持令牌者可自由出入朝中任何地方,不可阻止。
穆长萦看着焦急的徐源时问道:“徐大人为什么去大理寺?”
徐源时微胖的脸上的肉因为着急挤在了一起:“我家夫人昨晚彻夜未归,她应该是去大理寺为刺伤家公的案子与华京女子一起去大理寺要求重审案件。”
穆长萦眼睛一亮:“徐夫人也觉得那件案子不公?”
徐源时急到不行:“她何止是觉得不公。昨天听到这件案子之后,差点拿杀鱼的刀去杀人。”
“王爷,不说那么多了,快将令牌借我吧。我担心我夫人做出出格的事,她是拿着刀去的。”徐源时拍着马车说。
穆长萦也跟着着急的看向莫久臣,见他已经从腰间卸下令牌,直接丢到窗外,被徐源时接住。
“快去快回。”他说。
“谢了。”徐源时拿着令牌一溜烟的向着大理寺的方向跑过去。
徐源时的夫人平时软言软语,没想到性情竟然如此刚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