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桃溪不明白她的说法:“可是你怎么知道你比她有远见,更懂王爷。”
“很简单。”穆长萦收回视线看着可爱的小桃溪:“我虽然出身偏远吉地,但是练武场和军营的那些事可比华京这些贵人小姐清楚的很。在旱情这么严重的时候,想要架空莫久臣的话语权,练武场就是绊住他手脚的办法。”
“高令颜一时是着了急,所以觉得自己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莫久臣,其实只要她仔细想,迟早会发现其中端倪。”穆长萦回到床上,舒服的躺下:“当然,她不会仔细想。不是说练武场试训的事是高家人提出来吗?高令颜还能信不着高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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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煦王府的练武场召开。
莫久臣坐在练武场临时搭建的遮荫凉棚下,双腿交叠悠闲的喝着凉茶。练武场上,各家的子弟已经全部就位,他们早就换上了高令颜给准备好的练武服,二十个少年,不多不少,保持距离,整整齐齐的站在烈日之下。
距离这群子弟来到练武场已经半个时辰。半个时辰里,他们一直都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落在石板上发出滴答脆响。人群中之中还有一位姑娘,虽然有苦又累,但还是迎着太阳笑眯眯的看着坐在前面的人。
穆长萦双手扒过门框,探出脑袋,除了莫久臣与南旧亭外,她一眼就看见站在最前面的莫念珠,皱着眉头问自己脑袋上面的小脑袋:“她怎么在这?”
桃溪已经习惯跟着扒门框,摇头说:“二十个人的名单里,并没有念珠郡主的名字。”
穆长萦看着正正好好的人数:“一定是她顶替了谁。”
桃溪点头:“应该是。”
两人默契的收回脑袋靠墙站着。穆长萦双手环胸思考着:“莫念珠纯粹就是来看莫久臣的。”
桃溪认同:“王爷和侧妃还真就让她过来了。”
“莫念珠可是郡主,想要顶替掉任何一个官家子弟都是很轻松的事。而且她还是太后养在身边的娃娃,她想来莫久臣和高令颜可都拦不住。”穆长萦说:“我看她不仅是想来练武场,还想入住锦绣轩呢。”
桃溪问她:“那你还进去吗?”
穆长萦来到此处的唯一目的就是看看煦王府的练武场是个什么样子,顺便看看有没有她能够学到可以继续强身健体的法子。现在过来看,练武场确实是比吉地将军府的好。至于法子,看这架势是学不到什么了。
突然,练武场传来扑通一声,紧接着练武场传来熙攘的骚动声,南旧亭大喝了一声才让院子里恢复平静。穆长萦和桃溪好奇的重新扒门框,顿时惊住,一种可惜感涌上心头。
这是谁家的公子哥,竟然晕倒了!
穆长萦和桃溪回到朱雀榭不久,就听到练武场不断传出消息,不是这个官家弟子倒了,就是那个官家弟子摔了。总之一个上午,丁午就是没闲着的往客房送人,练武场也是没闲着的一直保持原地不动的站着。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过来试训的二十个人里只留下了八个。令穆长萦刮目相看的是,这个八个人里竟然有莫念珠!
不愧是将门之后,体质真好。
穆长萦闲着也是闲着,趁着他们午休的时候,带着桃溪一路小跑的去到客房看看哪十二个那么倒霉竟然被晒的晕倒,全然不知自己看笑话去的身影落到某人眼中。
南旧亭看着两抹身影从前厅跑过,不可置信的问:“属下没看错吧,那个人是王妃?”
不是南旧亭怀疑。在他印象里的王妃可是个端庄的淑女,纵然现在的性情变了一些但走起路来也是张弛有度。刚才那个像贼人一样的身影,是怎么回事?
莫久臣头疼,不是精神上的头疼,而是真的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