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书房。
莫久臣合上公文,皱眉问:“她是这么说的?”
丁午将刚刚在客房面前“柳扶月”的一席话原封不动的全部说给自家王爷听,即便说听过一次,待自己复述之后,他都觉得王妃说的越来越有道理,也越来越贴合自家王爷的心意。
“王妃说的非常通透。”丁午说:“依老奴看来,这次练武场试训,王妃的想法远比侧妃看的远,更符合王爷的想法。”
南旧亭就在一旁。他可是太清楚王爷的计划,王爷能够这么快接受莫帝的安排,就是反利用高相国牵制煦王府的计划,用官家子弟牵制朝中对于这次灾情朝政的议论。没想到试训还没开始,就被王妃给看地明白。
莫久臣倒不如南旧亭和丁午一样赞叹“柳扶月”的聪明。相反,他是知道“柳扶月”的确更聪慧些,但是她绝对不会将心里话说出来,那么会藏着心事与世无争的人,是不会如此冒进。
她呀,应该是又要做出什么难以理解的谋划。
“本王知道了。”莫久臣对丁午说:“尽管一切按高令颜安排的就是。”
丁午和南旧亭想看一眼,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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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溪给穆长萦铺着被子,越想越不明白,直接回头问道正在扎马步的她:“你为什么要对丁管家说出那些话?”
穆长萦出右拳:“哪些话?”
“就是你对这次练武场试训的见解。侧妃大张旗鼓的准备,你却说在丁管家面前否认了侧妃的做法。”
穆长萦出左拳:“我是故意说给丁管家听的。”
“为什么?”
穆长萦收回拳调养气息:“今天你也看到了,我不过是想用木料做个秋千就受到层层阻隔,看来整个王府上下,丁管家和高令颜是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穆长萦再次出拳:“煦王府的主母之权太过重要,我以前低估了高令颜的权力。我得想办法弱化才是。”
桃溪惊讶:“你想拿回当家主母的位置?”
穆长萦出另一个拳:“拿是拿不回来的。高令颜做了两年当家主母,不仅没有犯错,还受到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赞扬。她的背后是高家,又有高贵妃在后面出谋划策。这个权力,她是握的死死的。”
桃溪略有失望,她还以为穆长萦能够将高令颜手里的主母之权拿回来,也算是给这两年的憋屈出一口气。
“那你是什么目的?”桃溪失望归失望,对穆长萦的一系列做法还是很欣赏的。
穆长萦松开双手收起马步,走到桌边拿起手帕擦着额头上汗:“很简单,以前高令颜行事没有人说一个不字,不是因为她办事妥贴而是因为有人不敢说,有人不屑说。但是我多管闲事,不仅敢说而且还乐于说。”
“我就是要在丁管家面前说出她这次练武场试训准备的不妥贴之处,再由丁管家之口告诉给莫久臣。”穆长萦透过窗子看着那道通往主院的门:“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比高令颜更有远见,比高令颜更懂莫久臣。只有这样,才能慢慢让高令颜的权势受损,弱化她手里的权力。那么正妃的位置,你家小姐回来之后就会坐的更稳。”
桃溪明白了穆长萦的打算,她这是要证明她比侧妃更懂王爷的心思,这样,侧妃就不是事事有美名,而王妃就能够慢慢在府中起势,也算是给自己小姐铺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