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挺了挺腰杆,问最近的护士。“你好,请问祝和风副院长在哪抢救?”
护士被她问到,兴奋的羞红了脸。“回夫人,祝和风副院长在三楼手术室。”
“好的,谢谢。”
“不客气夫人。”
护士说完想起什么的讲:“夫人,祝和风副院长已经过世,你请节哀。”
时宴看激动热情的护士,僵硬的点了点头。
觉得哪里有点不大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她跟着顾凛城下去三楼,才想起这是医院,护士热情提供线索的那个人死了,她不应该这么兴奋和喜悦才对。
做为一名护士,要有医德,除非忍不住……
算了。
这医院工作的人,一天不知要说多少遍节哀,估计她都麻木了。
时宴和顾凛城去到三楼的急诊室,便看到走廊外边全都围满了人。
出乎意料的热闹。
不对,是出乎意料的人多。
手术室外边原本有两排长椅是供等候的家属坐的,但现在没一个人能坐得住。这些少年、青年和长辈,全都在走廊上走来走去,嘴里一边念叨着什么,一边关注紧闭着门的手术室。
时宴粗略看了下,少说也有二十几号人。
这些学生或科学家,看到一身军装笔挺的顾凛城和漂亮沉静的时宴,自发让开路的同时,眼里充满着探究,想是在猜副院长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顾凛城看他们让出来的路,又看他们紧张担忧的神色,没有进去手术室。
他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下。
时宴也跟着坐下。
对他们两个敬畏又崇拜又害怕的科研人员,被分散了注意力。
他们打量着俊男美女,纵使心里有万千想法,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议论。
在大家都觉得漫长实际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手术室的门再一次开了。
这次出来的不是医院的权威医生,是白暮等在专业领域有着显著成绩的科学家团。
白暮身后的其他人,向着急等候的学生们摇头,宣布的讲:“祝副院长已经逝世,发通知吧。”
听到这话,刚刚翘首以盼的青年们,一个个蔫头打脑,有的哭泣起来。
白暮没管这些学生,走向顾凛城,意外他们两个怎么会出现这里。
顾凛城没解释,看他身后的手术室。“能进去看看吗?”
“可是可以。只是进去也没什么用……”
白暮话没说完,顾凛城便越过伤心的师生,进了半合着门的手术室。
时宴见此紧跟上去。
门口的一些教授或长者,寻问的看白暮,问他怎么回来。
白暮安抚的说了声没事,便也跟着进去了。
手术室没有想像中的血腥,想是第一轮手术结束,医生已经做了初步的处理。而白暮他们这些各科领域的王者,只是来实践理论上或生理上的死亡救治,所以一切看起来非常整洁,没有什么让人不适的地方。
顾凛城掀开手术台上的白布,看脸色苍白的老教授。
时宴在他仔细观察和打量的时候,伸手搭在老教授满是针孔的手腕上。
她在顾凛城看过来的时候,摇了摇头。
不管是生理还是物理,都已经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