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罗袖从苍生那儿购买了不少心理学书籍,也照着书里的方法对他进行过疏导,还以为他已经好了,没想到一个裴满满又让他现出原形。
看她眼中闪过担忧和失望,季溟突然弯腰,紧紧抱住罗袖,低声道:“刚才我真的被吓到了。”
可能有的人真是把骚浪二字刻在骨子里的,看到裴满满对自己的骚劲儿很自豪的样子,好像她身上那几两骚能让所有男人狗一般跪下来,给她奉上天下至宝,季溟就很想看看她身上的骨头被一点点碾碎时的痛苦表情。
罗袖看不到季溟的眼神,听声音还真以为他被吓到了,抬手在他背上一下又一下地拍着。
背上轻柔的力道让季溟回神,感受着怀里这个真切的女人,他心底的躁动一点点安分下去。
如果没有她,裴满满那种极品,他还真想放在身边好好玩一玩,打碎再粘起来的过程,肯定特别爽。
不过我的袖儿不喜欢呢,只能忍痛放弃了。
*
鹅黄色的暖光下,男人因为熟睡下来而显得面容分外柔和,睁开眼时肆无忌惮的俊美也有了几分儒雅的感觉。
罗袖看了一会儿,试着拿了拿他禁锢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他的眉毛蹙了蹙,手臂还是被拿开了。
罗袖撑着下巴又待了会儿,见他睡得呼呼的,这才起身去旁边的宫殿看女儿。
两个女官睡在外面,罗袖一来,便都警醒地起来。
“月亮怎么样?”
“没什么事,您走了之后殿下也一直睡得很安稳。”
罗袖走进室内,窝在床边榻上的银鹿立刻抬头把脑袋转过来,在意念里跟她交流道:“小月亮没事儿。”
摸了摸苍生的脑袋,罗袖在旁边坐下来,给床上安睡的小孩子掖了掖被角,“多谢你,一直陪着她。”
苍生道:“没事儿。可能是有季溟的基因吧,小月亮的胆子挺大的,你哄了哄她就没事儿了。主人,你不知道,你们离开之后,她还问我,裴满满是不是要勾引季溟?”
“对了,上午到底怎么回事?”
苍生也正要说这个,便吧啦吧啦把上午的事都跟罗袖说了。
“你也知道啊,原剧情里,季溟对裴满满真的不算好,虽然他们两个之间有那种事儿吧,但是剧情里裴满满自己都认为,季溟没把她当人。你说怎么重生一回,反而要跑到季溟跟前刷存在感呢?”
别看苍生现在侃侃而谈,上午时祂可是和月亮一起躲在衣柜里的,月亮还有勇气出来阻止季溟,祂吓得四肢都瘫软了,一直到主人过来之后好一会儿才慢慢爬出来的。
罗袖听到苍生的描述,心里微微有点不舒服,问道:“剧情里季溟喜不喜欢裴满满?”
问出口,又觉得没意思。
剧情里的事,其实跟现在的季溟并没有关系,她关心这些,真有些无聊。
银鹿的脑袋转了转,一双真正的湿漉漉的鹿眼在她脸上搜寻一瞬,很人性化的咧嘴笑道:“主人,你不会是在吃陈年老醋吧。”
罗袖揪住祂的耳朵捏了捏。
苍生摇着脑袋躲开,说道:“剧情里也没有明白写,反正季溟就是特别钟爱折磨裴满满,如果称为变态的爱的话,可能是有喜欢的吧。”
罗袖叹口气,靠在苍生背上,摸着祂的脑袋呼撸了下,“你说,季溟这样,我该拿他怎么办?在我那个时代,他这样儿的肯定要去看心理医生的。”
苍生安慰罗袖,“其实他这些年已经好多了。主人你再看得严一些,别让那些特别容易显露出风骚特点的女人在他跟前出现就是。”
“也只有这样了。”
罗袖跟苍生聊会儿天,起身在小月亮软乎乎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这才回去。
她离开时还沉睡的季溟,这时候已经醒来,正一个人坐在桌子上吃砂锅米线,砂锅下面放着一个小小的炉子,小砂锅里的汤轻微的咕嘟着,浓白的汤汁儿中鱼丸、蟹包、蛋饺上下起伏,青翠的蔬菜间杂着红色的枸杞。
十分勾人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