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道:“参见太子殿下,各位王爷。”
谢皇后温和道:“好孩子,快起来,上前来,让皇上和本宫好好瞧瞧。”
“是,谢皇上,皇后娘娘。”
那姑娘上前几步,摘掉覆面的轻纱,薛槿这才看清,原来是早前跟在太后身边的那个姑娘。
好像,叫梁什么雪,起初还误会她是公主。
那日万林苑一遇,经蓼风探听,才知她是礼部尚书梁宽的幼女,梁宽是太后的宠臣,圣上膝下只有一位公主,早年远嫁,太后便要了梁姒雪,自小养在身边。
如今年二八年岁,倒是个难得的美人。
薛槿正出神,忽听见谢皇后提了句自己的名字。
“嗯?”薛槿行礼,偷偷扯雍长嗣的衣袖,想知道皇后方才说了什么。
雍长嗣叹了口气,回道:“有劳母后费心,只是小槿行事张扬粗浅,会怠慢梁小姐。”
谢皇后道:“无事,槿儿这丫头活泼,姒雪喜静,两人在一处也是互有可取。你说呢,槿儿?”
薛槿这才听明白,原来皇后是要往安平王府送人呐。
若此举只为给她和雍长嗣添堵,从中挑拨他们二人关系,借此来阻止薛家靠拢雍长嗣,倒是无甚要紧。
可如今看来,这梁姒雪大约已为皇后的探子,可万不敢领进府中。
她将手偷偷藏在衣服底下,伸向后面,雍长嗣在手心写道:不。
薛槿叩头,道:“回禀母后,梁姐姐愿意同儿臣一处玩耍,儿臣喜不自胜,往后但凡姐姐得闲,我随时都可进宫来陪姐姐。至于让姐姐住进安平王府,此事……恐有不妥,梁姐姐尚待字闺中,若因儿臣的冒失,让姐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住在府中,只怕会遭人非议,于姐姐名声有损。”
谢皇后道:“那依槿儿的意思,倒是本宫好心办坏事了。”
“儿臣不敢。”薛槿立马道。
这时,雍长嗣扶着案桌起身,行至殿上。
“父皇,儿臣与小槿的婚事,乃父皇亲赐,儿臣与小槿更是新婚,儿臣不想再节外生枝。”
雍长皝也开口:“父皇,你可不能偏心,这刚给大皇兄赐了婚,再给这恩赏,我们可不高兴了,儿臣是年纪尚小,可太子皇兄的东宫,且还冷清着,父皇不能只偏心大皇兄一人啊。”
雍长恪回头瞪着他,低声道:“长皝,你住口。”
雍长皝张狂惯了,这种话,众皇子中,也就他敢当着永嘉帝的面说出来。
永嘉帝脸上神色不明,只听得他道:“姒雪长在太后身边,若是离宫,太后定然不惯,还是留在宫中陪太后吧。”
梁姒雪微微垂着头,柔柔道:“是,臣女遵命。”
薛槿悄悄抬头看对面,雍长皝却抽了抽鼻子,将头转向一边。
难不成还在生气,刚刚不是还在帮她和雍长嗣说话。
雍长嗣还在殿上,薛槿正思量是不是上去扶他回来,便听得谢皇后道:“姒雪,扶长嗣落座去罢,别总跪着。”
“是,多谢皇……”
“多谢母后,不必劳烦。”雍长嗣淡淡道,后转向薛槿,“过来扶我。”
“哦,是,殿下。”薛槿过去将人带回来。
梁姒雪竟也退回来,坐在了雍长嗣一侧。
这都可以,薛槿撇撇嘴,手伸向了西域进贡的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