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帽小老头也不等沈听澜的回应,继续说了下去:“我是这猴酒酒窖的看窖人,可是却因为我的疏忽,害得酒窖内的猴酒全都被人偷走了,开窖之年,主家却没法卖猴酒。”
说着说着,套帽小老头的声音之中带上了哭腔:“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何德何能能让主家如此宽容,就算我犯下了大错也不追究,还让我自己看着酒窖。”
“老头子我,良心不安啊!”套帽小老头说到这儿,已经哭了出来。
“猴酒,全都被偷光了?”沈听澜往后退了两步,抬起头看向巨大的酒窖,那么多的猴酒,如何能被一次性偷光?对方是用了什么手段?
套帽小老头悲恸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出来,“没错,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百年老窖已经做好了开窖之年的所有准备,所有的酒窖都存满了酒水,就等着开窖之后的酒客饮用采买。套帽小老头检查完猴酒酒窖后,本应该留在酒窖里看守。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其他酒窖的看守人过来找他,要他去外面一起喝酒,套帽小老头本来是想要拒绝的,可是其他看守人硬是把他架走了。
“是我鬼迷心窍了,才会相信他们说的话。”那些看守人对套帽小老头说,这么多年来猴酒一直不受欢迎,一直没出过事情,百年老窖之中那么多酒窖,那个酒窖出问题都有可能,可是猴酒没有,因为它无人问津,因为它没有价值。
套帽小老头被他们说动了,众人一醉方休。在天亮之际,他摇摇晃晃的回到了猴酒酒窖里,进门的时候不小心,一脚踩空跌倒了,等他再醒来的时候,面前站着的就是一脸绝望的主家。
“酒,全没了。”主家的话,让套帽小老头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的主家如此仁慈,而我却为了一时的欢愉害得主家今年再也不能对外展示出售猴酒。”套帽小老头完全陷入了自己的负面情绪之中,捂着脸痛哭起来。
沈听澜作为一个局外人,听这个故事时感觉脑子里一跳一跳的疼痛。这种疼痛,来源于她对这个故事的怪异和不认同。
“我记得,猴酒在百年酒窖之中并不受欢迎,经常落入无人问津的地步。”古怪之处就在这里了,猴酒明明不受欢迎,那为何还有人将其全部盗走?
而且那时百年酒窖还没有对外开放,是什么人偷走了猴酒?百年酒窖之中的人?不合理,太不合理了,要知道,百年酒窖之中最不缺的就是酒了,而其他任何一种酒,哪怕是有毒的女儿情,也因为那种入口含情带涩的特殊口感而被一部分人喜爱。
猴酒,本是最不可能被偷窃的酒类,可偏偏就是它被窃走了。
这一切的缘由,恐怕只有那个人知道了。
沈听澜问:“你可否告诉我您的主家住在何处?”
套帽小老头情绪有些慌张,“你要找我的主家做什么?我们这儿可不招看守了!”
听他的话就知道,这个小老头是在担心沈听澜抢走他看酒人的工作呢,毕竟他是犯过错的人,要是主家那边可以有个更年轻且没错误的选择,谁知道主家还会不会留下他呢?
“您放心,我只是想找您的主家问一些问题,没有其他的目的,如果您愿意的话,我还想要让您与我一同去找您的主家,帮我引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