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寻着哭声进殿,跪在德阳身边劝道,“公主,您何必呢。奴婢这些日子一旁看着,也看出了大汗是愿意真心对您的,您何必要这样,咱们好好的在柔兰过日子不好吗?娘娘就是怕您卷入京城的事情里,出发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好好劝着您,您千万不要辜负了娘娘的一片苦心。”
德阳呜咽着说道:“可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母亲一个人在宫里受苦。现在只有舅舅能帮母亲了,我只有听舅舅的话,母亲的日子才能过的更好些。”
“大汗,城中中原来的男子皆关在地牢中。”巴虎向木骨拓禀告道。
“去看看。”木骨拓目光阴沉地说道。
“是。”
“起来了,都起来了。”一个兵头子敲打着顶上的木栅栏。地牢里的人陆续醒过来。
宽阔的地面上,四周围着一圈毡房,毡房四周燃着火盆照明。
木骨拓坐在不远出的看台上,对巴虎说:“将他们挨个带过来问一句话。”
“是。”巴虎嘱咐身边的官兵将人挨个带过来问话。
每个人上前来都战战兢兢地说一句:“你不要担心,我自然也是护着你的。”
木骨拓闭着眼倚靠在椅子上,每个人说完后,他都摇了摇头。
问了大半夜,就只剩下云孤他们三人了。
云孤被带上来时,巴虎明显愣了一下,怎么还有个小娘们?!不是说了只抓男子吗?他朝兵头子投去一个关爱脑残的眼神。
兵头子战战兢兢的说:“她和那两个白衣的是一起的,是她自己非要跟来的。”
半晌没见人说话,木骨拓不满地睁开眼,哪知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云孤,他玩味的看着她笑道:“他们怎么把你也给抓来了?”
巴虎在木骨拓耳边说明了情况。
木骨拓笑着说:“当日喝了你开的药后,果然不出两日身上便好了,原本想要当面谢你,可是听国师说你已经出宫了,我心里还有些遗憾。”
“谢大汗夸赞。”
“你为何会来柔兰?”
“我是跟着我的朋友一起来,他是塔塔尔族的大汗齐齐明达的外孙子,送他回柔兰后,便和我师父准备一起回中原。”
“哦?齐齐明达的外孙子?就是图雅的那个儿子?!你与南锡皇室也有交情?!”木骨拓一双鹰眼玩味地盯着云孤打量。
“我与南锡皇室并不认识,只是偶然的一次遇见生病的路修远,救过他,有些交情。”
“原来如此。看来咱们还真的是有缘。”
云孤低眉顺眼谨慎的模样,让木骨拓心里十分的好笑,据他了解的情况,这个姑娘可不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
他想了想,“你的医术不错!正好,我的侧妃有了身孕,却总是囔着身体不适,柔兰的名医都看遍了,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不如你也去帮我瞧瞧。”
“是。”
三人跟着进了宫,住在偏殿一侧。
云孤泡在热水里浑身松懈下来,几日的奔波,又在露天的大牢里关押了这些日子,早已疲惫不堪,她舒服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个长长地哈欠打了出来。
清书和清尘一起泡在大浴桶里,清书舒服的动都不想动,仰头感叹到:“大师兄,真没瞧出来,云孤下山后,居然与皇室的人有这么多纠葛。”
清尘不安地起身,换上干净的衣裳,“我还有些事情要去问问她,你先休息吧。”
“欸!大师兄,这么晚了,要不明日....”话还没说完,清尘就关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