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蚊香本来就要开始逐渐减产停销,被人偷学仿制也在江团和江景阳的预料之中。
只是来得太突然,而且对方是以前在自家帮忙的人,这种背叛的感觉也让年轻东家接受不了。,忍不住唠叨几句。
江团正想开解他几句,就听到有人在大门外大喊着:“江大哥,江大哥。”
江景阳跟江团忙出屋去看,见在江家打杂的小山子被狼青拦在门外,正焦急的往里面张望。
一看见江景阳,小山子就跳着脚道:“江大哥,武德跟人打起来了!”
江景阳一拍手,懊恼道:“完了,我就不该在那小子面前抱怨。”
原来,江景阳在给江团聊天之前,无意中在秦武德面前说了几句重话。
说了些那些来自家帮工的偷学技术的话。
感觉秦家人又在丢脸的秦武德,就带着人去找麻烦了。
此时,秦家村的一户人家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人,就连下田的人都回来了。
院里,四处抛弃着木屑土泥等做驱蚊香的原料,几捆新鲜的艾草也被人踩在脚下,已经成了乱糟糟的一团。
秦武德插着腰,正一脸愤慨的指着院里一个年轻男人的鼻子大骂:“秦三,你说说,江家哪里亏待了你们,做一天工就给一天工钱,没有少过半文。你们倒好,养成一家子白眼狼。
偷学了蚊香手艺自己就开始做,现在又去纱坊是不是又想偷点东西啊?你不要脸,我们秦家村的人还要脸。”
那男人面红耳赤,看着两个小子正打砸自己的院子又发作不得。
自家媳妇去江家的青山院帮了两天工,回来就说那样子简单的事自己也能做。
幸好今天跑回隔壁村的娘家去找人割草了,要是被秦武德这个浑人抓住,恐怕要打一顿。
院子的地上,正坐着一个胖女人,头发胡乱挽成一坨在脑后,正是多嘴多舌的方婆子。
只听她尖声叫骂着:“地里的草谁都可以挖,又不是江家卖断的,凭什么他就才会做,我就不能做。”
“说得也是,碾草泥大家都看见的,谁都会,以后是不是我们都不能磨碾盘了!”院墙外,有人在替方婆子鼓劲。
也有人主持公道:“谁说不能摸碾盘了,你无缘无故磨什么草泥,是你嚼不烂要吃草浆子,还是心中有鬼,也在做驱蚊香。”
周围人议论纷纷,其中有的帮忙做过驱蚊香,也有人正在纱坊里干活,此时或者出声责备,也有人沉默不语,各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出了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江家肯定要来讨个说法,要是打骂一通送去官府,肯定这家人是要倒霉的。
要是就这样算了,自己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另起炉灶?
秦武德在指着鼻子骂,富生、洪祖已经打砸完院里的东西就要冲进屋去。
这是村长的孙子,是村里的小霸王,大人孩子都不敢上前拦。
那个闷声不吭的男人慌了,屋里是做好的驱蚊香,人家已经给了定金的,要是砸了,那就要赔钱。
他一把抱住秦武德,抡起就往地上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