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实在想不到,有谁会敢同时把你我一起绑过来,那可是要得罪整个修仙界,甚至是天界,还有天下最强大的国家。”
“嗯,”谢子隐点了点头,“确实。最奇怪的是,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却又完全让人看不清意图。不合理。”
“你们俩好好看戏,或许还能找到点儿线索。”黑衣女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皮影戏,大声说道,把正说悄悄话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戏里有线索?”花满庭看着黑衣女人自言自语似地嘟囔着,“一个贵族女子救了一个奴隶,把他带回了家,允许他跟着读书习武,后来还把他引荐给太子,让他跟着出征。”
戏刚刚演到这里,还在继续中。
“按照话本的惯例,后面的剧情应该是这个奴隶立了大功,帮助那个太子打赢了仗。”花满庭猜测道。
“这奴隶都已经废除一百多年了,现在连皇家都不能蓄奴,你跟这剧情能有什么关系啊?”谢子隐看得一脸雾水,也拿起了个桃子咬了一口,“嗯,确实甜。”
“我哪儿知道!”花满庭没好气地说,“把咱们抓过来,就是要咱们跟他猜谜语的吗?”
“谜语的答案,肯定就是他此举的目的了。”谢子隐说,“你也不必着急,他定会给线索,慢慢指引咱们找到答案的。”
“故弄玄虚!”花满庭说,“谁有这个闲工夫陪着他猜谜语玩儿。”
“哎呀,既来之则安之嘛。你刚才不还自诩自己心胸开阔,想得开么,刚过没多会儿,怎么就没耐心了。”谢子隐用手接了花满庭吃完的桃核,扔到了桌子上,又拿了帕子让她擦手,“你看这儿好吃好喝的,还有游戏玩儿,多有意思啊!”
“有什么意思,一会儿一个惊吓的,说不准还会出什么幺蛾子。”花满庭撇了撇嘴,然后看了看男孩,又看了看年轻母女那桌,“他们也是跟谜底有什么关系吗?”
“也不一定,或许还有什么别的目的。”谢子隐又抓了点儿瓜子递过来,“再来点儿?”
花满庭摇了摇头,“不了,撑死了。”
谢子隐自己吃了起来,“你也别费神想这个了,反正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出去,不如就安安心心地看戏,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真是的,刚想起来问你,”花满庭突然说,“刚才看你的头发是湿的,你出去过?”
“嗯,你昏着的时候,我在殿里转了转,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谢子隐说,“而且,我察看的时候,那个屏风后头,根本就没有门,是一堵墙。楼上也是,什么都没有。”
“啊?”花满庭转过头瞪着眼看着他。
“这倒也没什么,跟那个幽冥鼎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也许是障眼法,也许是搬运术。倒是那个幽冥鼎,我当时拿它作炭盆的时候,一点儿都没感觉到异样,谁知道竟有那么大的威力。”谢子隐面露忧虑,但很快就隐藏了起来。
“当时屋里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我就出去转了一圈儿。”谢子隐接着说,“太黑了,五步以外什么都看不到,你还在屋里,我也不敢贸然走太远。”
花满庭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一声,微微偏开头,移开了视线,假装看戏。
“但却有一个发现。”谢子隐也咳了一声,把视线挪到了正前方。
“什么?”花满庭转过头来。
“这座楼,在外面看,不只有两层,很高,借着闪电瞧了瞧,至少有七到九层。”谢子隐依然假装看着前面。
“噢。”花满庭又把头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