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桦跟毕飞雨也各得了一幅画,不过他们一致认为于东的这幅才最好。
正如于东刚才说的,瑕疵也是艺术的一部分。
当然,往俗了说,写错了的题款,反而更容易引起人注意。
据传,明朝书画家徐文长曾经在一家点心店吃点心,觉得这家点心不错但是生意又很差,就主动为这个小店写了一块招牌,就叫“点心店”,不过他特意将“心”字少写了一点。
写完之后,他又署上自己的别名“田水月”以证明这就是他写的。
后来有人看到这快招牌竟然是徐文长写的,而且还连心都写错了,就议论了起来。这事一传十,十传百,附近的人都知道这家点心店有一块徐文长写的招牌,上面还有错字。
点心店来的人越来越多,生意也就越来越好。
不过后来,点心店老板又见到徐文长,便提议让他把那一点给写上。
老板想,既然少一点都能有这么多人来看,那写对了不是更好?
徐文长答应了他,把那一点给补上了。
不过写对了之后,反而没有什么人来关注了。
所谓物以稀为贵,写对的有很多,写错的却很少。正如错版币一样,要比正版值钱很多。
三人各自拿到画之后,汪曾棋又问:“你们最近可有新作?”
余桦说,“我有一部长篇,这个月已经在《收获》发表。”
“叫什么?”
“《许三观卖血记》。”
“书名听起来挺唬人,回头我去找来看,你们两位呢?”
毕飞雨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新作,其实也有,不过只有短篇,他就没说。
于东想了想,把自己新书的事情说了,“我的新书刚刚写完初稿,跟上沪有关的,还没想好在哪儿发。”
“写家乡是好的。”汪曾棋笑了笑,“你的新书要是出版了,我给你作序。还有余桦,我毕竟之前也教过你。”
余桦嘿嘿一笑,“您还记得啊。”
汪曾祺之前在鲁迅文学院教过大课,自然也给余桦上过课,不过当时学生很多,课又少,后来分实践老师余桦也没分到汪曾棋手下,所以接触并不多。
之前要来电话的时候,余桦觉得汪曾祺大慨不记得之前在鲁迅文学院教过自己,所以就没提这事。
于东看了看余桦,心说这家伙藏得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