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翊懒洋洋地道:“又不是为了我,你这不是听说了那个神秘家族,心动了,要让冯桓的香肠嘴招摇过市,引得人家再次上门吗?”
“做人难的糊涂啊。”铁慈叹气,“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成我对你的宠爱不行吗?”
“不行,我要你实实在在的宠爱。”慕容翊道,“不然就是我对你实实在在的宠爱,你不是夸过我器大……”
铁慈:“对池卿博的怀疑是不是可以放下了?”
“别打岔。”慕容翊道,“说过的话能不认吗?你可是金口玉言的皇储!来,快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器大……”
铁慈:“他这回险些被烧死,你亲眼看见了,可觉得有假?”
慕容翊:“我假不假你试试就知道了,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器大……”
铁慈:“今日他主动说出了这个能和游家抗衡的神秘家族,倒也算得上光风霁月……”
慕容翊:“我也很主动啊,我很主动地邀请你试试我的器大……”
铁慈:“来啊造作啊脱啊!”
慕容翊:“……”
他不怕脱,但他怕脱了以后铁慈一拳把舱壁轰碎,叫全船的人都来围观他就不大好了。
虽然皇太女贤德英明,但是并不妨碍她也缺德。
其实他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毕竟毒还没解,可越是这样越心火旺盛,忍不住要嘴贱几句。然而铁慈的嘴那也是精钢的嘴,真要怼起来从来就没落过下风。
慕容翊忍不住心痒痒地想,这要是在床上,某人应该是个什么风格?一定够带劲儿。
还没想出个子丑寅卯,铁慈已经呵呵笑起来,切了一声,扬长而去。
毕竟她还有一大堆儿的官员要见,总要赶紧选个人出来暂管西州。
铁慈这边一边审理,一边接见,见了一大堆或是期期艾艾,或是阿谀奉承,或是自命不凡,或是口若悬河的官员,只觉得脑袋都被吵昏了。
最后一些明显和此事无关的、平庸的官儿都被她打发了,只留下西南招讨使、西州卫所镇抚,水运提举三个人。
西南招讨使原本是为了掌握统治沿边各族而设置的官职,但显然在势力独大的燕南,这个官职就是个鸡肋,但这位本该很尴尬的招讨使,却并没有吃闲饭,他虽然做不了什么,却很是热爱西南之地的山水丛林,走遍了燕南黔州和南粤,对于当地的地理地貌,风俗民情,很是了解,对西州的诸般经济民生军事也心中有数,若他接手西州,就不用担心自己在燕南期间后背不稳了。但他是壬申年的两榜进士,那年的主考官是容麓川。
水运提举主管自西州至武陵一带的浮光江河道事务,先不论能力如何,最起码铁慈一路行船,并没有遇见码头盘查,无故设卡,行商抽税之类的水运陆运常见的敛财手段,萧雪崖剿匪时沿岸船舶所的卫兵也算配合,可见最起码不是个贪官。只是一直仅仅管着水上事务,怕是对地方事务不大熟悉。
至于西州卫所镇抚,看中的理由很简单,手中有兵。掌握兵权就能保一地安定政令推行。
铁慈并没有立即定下由谁暂代西州知州,而是让三人先留在了福船之上,她自己的船被烧了,也只能移到福船居住,萧雪崖命人给她安排了在他隔壁的舱房,却将慕容翊的舱房安排在底层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