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法子可以试试,所需的药方正好去西戎一趟搜集齐了,等我练好药,再辅以……”
“需要多久?”铁慈打断他的话。
“最少半月……”
“那没时间。”铁慈再次打断他的话,大步向前走。
“殿下!”容溥追上去,“您本不该亲上沙场,坐镇后方指挥反而更能让所有人安心,这时日正好让臣为您施治,否则任由拖延,谁知何时会给您带来灾难,就像上次西戎那样……”
“我知道,我明白,可我真的没有时间。这次战后,等我解决了问题,我一定好好治。”
“殿下,是容蔚出事了吗?”
铁慈停住脚步。
容溥并不情愿说出这个猜测,可他从未在铁慈眼眸里看见这般焦灼之色。
在外人眼里,铁慈是那沉稳尊贵,八风不动的皇太女,连步伐步距都一样。
但只有他看清了那沉稳底色下,皇太女眼眸里,冰封千里,烈火不灭。
能让以大局为重的她,如此牵肠挂肚,不顾安危,像奔命一般不断向前的,也就只有那个人了。
心底泛起苦涩的滋味,但瞬间平复。
他要做的是流芳百世的名臣,功臣彪炳阁上留像第一,可不是拈酸吃醋的怨怼小男人。
他选择了大乾皇朝唯一也注定是第一的继承人,走上了和父祖不同的道路,容家的战车轰然往危途而奔,而他立在原地,迎风举臂,想要力挽狂澜。
在此之前,他要永远立在她身边,江山万里,红尘千变,血火星霜,一一历遍。
醋过一霎,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他道:“那殿下,且让我为您施针,以尽量减轻发作的力度和可能。”
“很好。”
“只是不能徐徐图之,可能会比较痛苦。”
“无妨。”
短暂的沉默。
容溥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
“殿下,之前有件事……”
铁慈截断了他的话,“你是要和我说容蔚的真实身份了吗?”
容溥并不诧异她的敏锐,却在她眼眸注视下有些呼吸困难,有那么瞬间他有些后悔。
有些事不可太有私心,否则若有一日生恶果,谁也承担不起。
他道:“殿下,我觉得这事应该说清楚……”
铁慈竖起手掌,阻止了他的话。
“别,别说。”
容溥愕然。
铁慈明明数次探听容蔚身份,哪有女子不好奇爱人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