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消失在风雪深处。
又一队人悄悄出现,跟在了余游击等人的身后。
不一会儿又是一队。
前后一共三队人,蹑在余游击的背后。
帐篷里有人走出来,正是昨晚的西戎行商,他大大伸了个懒腰,道:“大相真是神机妙算,果然这些人立即回头了。你说他们是回默特呼兰的大本营么?”
“当然,永平那位不是说,这个余游击应该是和那批书院学生一起出永平大营的吗。算时间,他们应该遇上了那群绿洲破烂兵,然而自从他们和绿洲破烂兵以及默特呼兰汇合,那边就得意起来,不仅逼退了风沙之神,还让大相也吃了个亏,逼的大相和大王子翻脸,打乱了大相的计划。大相说问题十有**出在那群书院学生身上。”
“默特呼兰的大本营藏得太深,那边山又多,实在没法寻。好在这群人竟然翻脸了,可给咱们找到了机会。”
“嗯,大相接到永平那边送来的信,就让咱们在这必经之道上等,果然给等着了。”
“等这群人带路寻到默特呼兰的大本营,大相顺势也可以把那群书院学生给宰了,一群小兔崽子,还敢算计我们大相,找死!”
……
两日后,拍卖会如期举行。
这种别开生面的售卖方式吸引了许多人,拍卖会就在羚羊大街一座最有名酒楼的大院子里举行,用幔帐隔开了场地,但是幔帐之外里三层外三层,连树上和人家屋顶上都站满了瞧热闹的人。
铁慈设了贵宾席,就在酒楼的二楼,正好围着场地的一圈,占据了最好的视野。
每个包厢还配有休息室,供贵宾休息使用。
那木图来了,他最近心情不好,在府里砸了许多东西,被亲信下属劝着来看看热闹散散心。
当然这些出言的下属,好些也是杨一休新近结交的酒肉朋友。
左司言伴着他的宠姬也来了,那传言里凶暴的大将,长相并不五大三粗,还带有几分斯文气,只是生了一双下三白的蟹眼,瞧去暴戾又阴沉。
两人都带了无数的随从,护卫从包厢里一直站到了院子外,所有在高处的人都被赶下来,也也不允许铁慈一行人接近。
乌梁姐妹花来了,铁慈其实并不想和这对姐妹花多接触,奈何被人看上本就是她历练人生里的常事,强硬拒绝还可能引起麻烦,
乌梁姐妹花也来了,铁慈其实并不想和这对姐妹花多接触,奈何被人看上本就是她历练人生里的常事,强硬拒绝还可能引起麻烦,只好也给了她们包厢。乌梁木真规规矩矩坐着,眼神直往楼下瞟,乌梁云珠则趴在栏杆上,逢人就问:“卫辞呢!叫卫辞来陪我!”
铁慈也就去了,还带着容溥一起去,坦然出卖同伴的美色。容溥只对着乌梁木真一笑,那姑娘就红透了耳根。容溥给她倒上一杯茶,她险些都泼翻在裙子上。
乌梁云珠格格地笑,和铁慈咬耳朵,“姐姐可喜欢荣公子呢,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多谢姑娘喜欢,可是我还是要回家乡的啊,我家乡有妻子呢。”
“你就留在这里呗,我给你个官做,不比当个行商要快活?”
“那可不行。糟糠妻不可弃啊。”
“我听不懂你文绉绉的说话,反正你留下,你的妻子要是敢来找你,我就杀了她,你要是敢回去找你妻子,我就杀了你。”
铁慈看一眼对面小姑娘杀气腾腾的大眼睛,她的眼中有少女懵懂的残忍,这世间一切之前于她必然都是可心的,所以她从未想过人世间其实存在更多的不可心。
铁慈不过一笑,递了块点心给她,“刚做的呢,快吃。”
乌梁云珠也就当她同意了,欢天喜地的吃起来,将油炸的小食嚼的咔咔响。
铁慈和容溥看着这姐妹两人喝也喝了,吃也吃了,便含笑告退,去招呼其余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