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静默。
半晌,郑微关心的看向谢徘徊,“谢兄这几日如何不顺,可否仔细说说。”
尽管没有证据,但辛幼慈总觉得,在工于心计这方面,郑微特别擅长。因此也没有反驳他,而是同他一起看向谢徘徊。
谢徘徊本就随口一说,顺带着发泄出来,却见这一个两个的都看着自己,突然还有些不好意思。
“受伤前几日,我准备出去买酒,却差点被天降的石块砸中。后来出门,买菜的老婆子说我挡着她了,我让开,她还非要跟我吵架,然后就要拿菜叶子打我,不过让我跑了。
我住的客栈说要修柜子,之后柜子自己就塌了,后来全客栈的伙计莫名其妙就感冒了。这几日经常有小厮找我,要么说仰慕我要跟我学功夫,要么说请我去帮忙搬东西,后来不是被拦着,就是出了意外……”
等他絮絮叨叨的说完,就感受到辛幼慈和郑微的奇怪的眼神,看得他心里发毛。
他能活到今天,真是命大啊。
牛饮了一杯茶,嗓子觉得不那么干涩了,谢徘徊才把茶杯撂到桌子上,“这几天的破事,想想老子就来气。”
“谢兄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啊。”
郑微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偏生谢徘徊没听出来,还以为是在讽刺他,当即不客气的回道,“别以为你骂我我听不出来,老子要是运气好能来医馆看病!?”
郑微:“……”踏马就不该期望这货有脑子。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噗嗤。”辛幼慈捂嘴暗笑,能把郑微气的脸色发青,也是没谁了。今日来医馆白看了一场好戏,真是来着了。
三个人之间的不同心思,谢徘徊是一点儿也没察觉,该说的都说了,他又开始馋酒了。
不过,作为大夫的辛幼慈,是绝对不允许病人在治疗期间喝酒的。
“阿慈姑娘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就赠我一点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我拿钱买酒总行了吧。”
面对谢徘徊的苦苦哀求,辛··铁面无私·幼慈坚决拒绝,“不行。谢少侠,养伤期间禁止饮酒。”
磨了半天,最后,谢徘徊只得恨恨地说,“你这,你这不讲道理。”
“谢少侠,你再喝酒,胳膊上的伤怕是好不了了。”辛幼慈无奈的威胁道,别看谢徘徊往那一站,抵得上郑微两个块头,怎么生气起来和小孩子一样。
刚说完,她还听到谢徘徊小声祈祷,“希望武林盟会又比这更好喝的酒,让我一次喝个痛快。”
武林盟会?又是武林盟会。
怎么一个两个都要冲着武林盟会去,才听济善堂的伙计闲聊,扬州最近涌进了不少江湖人,说是受盟主邀请而来,都去参加武林盟会的。
这个新上任的武林盟主,不好好治理江湖安定太平,召集这么多人马作什么呢。
先放下这些不说,辛幼慈倒是想起另一桩事来,“坊间有传,郑公子也要去参加武林盟会?”
郑微先是一愣,没想到她会问他这件事,继而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