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丁包和虾仁豆腐早就热好了,这会儿用盘子扣着,倒也还温,旁边还配几道小菜和时蔬。
掀开盘子,食物诱人的香气顿时充盈在马车里,引得人口舌生津,食欲大动。刚才是懒得吃,这会恨不得现在就吃到嘴。
筷子和碗都是上好的红木,触手生温,拿在手里也极为顺手。
“一起吃啊。”说着,辛幼慈就夹了一个虾仁放入口中,虾仁处理的没有腥味,软嫩弹牙,她一连夹了好几块。
木杳也不推脱,端起碗和她一起吃了起来。
因着体质的关系,他其实吃的不多,也就几口,可他很是享受与小病秧子共同进食的时光,好像只有和她在一起,做同样的事时,才能暂时忘却世俗的纷纷扰扰,拥有难得的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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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再进济善堂,已经有好几个面熟的病人在此等候了。
辛幼慈顾不上和伙计打招呼,喝上一口水,赶紧就坐到了桌子后面,开始一个个看诊。
好不容易这些都解决完了,济善堂外面又吵吵起来,辛幼慈听着声音耳熟,也忍不住出去看看。
这一看不要紧,原来都是老朋友了。
“谢少侠,郑公子。”她高声和他们打招呼,也有心叫停了他们的争吵。
都迎进了济善堂内才知道,所谓的争吵不过是旧事重提,且还是谢徘徊一人在“吵”罢了。
这回是真的勾起了辛幼慈的好奇心,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心直口快的谢徘徊记着有匪君子的郑微两次呢。
问明原委,辛幼慈也是哭笑不得。
原是二人合去辛幼慈家里那日,郑微寻人问路。
他长得相貌周正,气质如玉,自然引得小娘子垂涎,几位姑娘聚在一起免不了要说说小话,将谢徘徊与郑微两相比较,偏又被耳朵好使的谢徘徊听了去。
气得他气血上头,与郑微“吵”了两句,却说不过他,只心里一直记着这个事。
一想到两个大男人居然为了“比谁美”吵起来,辛幼慈就笑得肚子疼。
郑微不愧家教良好,就算辛幼慈笑意难忍,他也权当没事人一样,抿了一口茶,“原来阿慈姑娘就是济善堂的神医,我说扬州怎么突然出现这么一号人物。”
“不可以吗?”辛幼慈挑眉反问,也端起了茶杯,“会酿酒就不许人会看病了?”
郑微莞尔,没有多说什么。
“阿慈姑娘你还是看看我吧,上次你说我中毒,我思来想去也没明白怎么回事。”谢徘徊大大咧咧的就将事情说了出来。
“谢兄中毒了?”郑微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
她点点头,确实是中毒,而且下毒手法非常高明,应该是先在刀口上抹药,又辅以治疗的药,两两相加,才致中毒。
听了她的解释,谢徘徊半天蹦出来一句话,“你说,有人害我!?怪不得老子这几天干什么都倒霉!”
辛幼慈:“……”
都中毒了,有人加害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郑微:“……”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这个粗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