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顺听了,皱起了眉头:“穆掌柜,话可不能这么说。这院子若是放到其他地方,别说五十两,就是十两也是多要了。
咱们这福全镇寸土寸金,莫说这么大院落了,就是再小一半儿也便宜不到哪去。我与魏兄弟也算熟识,若不是冲着他的面子,咋也不会只要五十两。”
“敢问这院子的左右邻居都是做什么的?”穆敬荑问道。
刘顺随口答道:“东边那户是稳婆,专管人接生孩子的,西面是张屠户家,专司宰羊杀猪,住在这儿保管买肉方便。”
“那南面和北面又都是做什么的?”
“南面那家没什么营生,一家子懒汉,北面是贩马的。”
“嗯,这院子我也看过了,若是觉得合适,不日便会派人过来与您交接。”穆敬荑微微颔首,语气平淡的带头往外走。
刘顺随在后面,一边锁门一边道:“那可不能拖得太久,这几日看房的人很多,保不齐哪会儿就有人直接交钱了,到时候我是给您留还是不给您留啊?”
穆敬荑回转头:“若是有人比我们急,那就先既他们。”
“嘿,说白了还是没看上呗!”刘顺语气不耐的嘟囔一句,用力扥了下门锁,确定是锁好了,这才离开。
路上,魏雨有些纳闷,忍不住偷偷问询:“穆掌柜,您到底是因为哪点儿没看上这院落?”
夕瑶也有些好奇,因为这院子的确敞亮又便宜,建作坊很适合,门口的路面又比旁处宽阔,非常适合马车停靠运货。
“嗯......我们要制作生产的是脂粉之类的干净物事,周围最好不要有什么明显刺鼻的味道,这样紧邻着杀羊的就不行了。
作坊里大多是女子,南边一家子懒汉,俗话说‘民贫则奸邪生’,难保不会过来闹事。”穆敬荑讲完,两人豁然开朗。
“哦,原来如此,这下我可学到了!”魏雨嘻嘻笑道。
来到北街那处院落,院墙明显高出许多,周围都是蓝转灰瓦的人家,既没有异味也没有嘈杂的声响。
夕瑶暗自点了点头:“嗯,还是这边儿好!”
穆敬荑未有置喙,心想那价钱还好呢!
果然,一进院儿,东西厢房俱全,倒坐北屋都属于半新状态,一对老夫妇,相携着坐在廊下,静静等着他们品评表态。
魏雨凑上前,低声问道:“穆掌柜,这院落如何?昨日我与他们粗略谈了谈,最少要这个数!”
穆敬荑一看那捏在一起的几根指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七百两,这也太多了吧?
若是如此,这房子还不如留着她自住呢,真建作坊可就糟蹋了。
“能不能再便宜些?”她偷偷道。
“掌柜哒,这可真不行,您不是还想要那香烛铺子呢吗?都合在一起还不一定是这个价呢!”
魏雨一脸为难:“北街的房子本就贵于南街,人家老夫妻要不是着急卖最少要一千两起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