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这不过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我以前被人打的比这狠多了。”
乌蒙的话令杜清婉红了眼圈,她咬了咬嘴唇说:
“我未必就打不过他,你何苦这样冒险?”
乌蒙依然笑着,闪闪发亮的眼睛紧盯着杜清婉说:
“只要我在,就不会让姐姐有一点儿危险。”
杜清婉瞪了乌蒙一眼,弯腰将他抱到屋子中间的火堆旁边说:
“你给我老实坐着不要乱动。”
乌蒙笑呵呵地点头,眼睛却盯着火堆旁边的两个大包袱。
原本被黑脸男子欺负的女子已经胡乱穿好了衣服,她给自己的相公解了捆绑手脚的绳子,夫妻两个人一起跪在杜清婉面前哭着道谢。
杜清婉在心里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该如何开解这对年轻的夫妻。
旁边的乌蒙已经迫不及待打开了地上的两个包袱,他一面将包袱里的一叠银票和几块碎银子揣进怀里,一面兴奋地朝着杜清婉叫道:
“姐姐,看,你的狐狸毛大氅。”
杜清婉扭脸看向乌蒙,瞪了他一眼说:
“让你别动,你没听到吗?”
乌蒙嘿嘿一笑,他并不在意杜清婉的训斥,反而继续在两个包袱里翻找。
夜已深,杜清婉让乌蒙给了年轻的夫妻两人一张银票和几块干粮,让他们赶紧往南走,不要对任何人提及今天的事情。
年轻的夫妻跪在地上连连给杜清婉磕头,面容清秀的女人看着杜清婉哭道:
“还请恩人告知妾身您的名姓,也好让妾身将来有机会找您报恩。”
杜清婉摇了摇头说:
“如果你们真的感激我,就马上离开这里,这里发生的事情与你们无关,我也无须你们报答。”
乌蒙本就不愿给这夫妻两银票,此刻便不耐烦地说:
“你们没听到我姐姐说的话吗?赶紧走,别在这里连累我们。”
跪在地上的男子显然是读过一些书的,他拉着妻子再次郑重地给杜清婉和乌蒙磕头道谢,离开的时候对杜清婉说:
“恩人,我叫陈雨堂,内人姓王,如果来日您和小哥会去洛邑,请一定派人去寻找我们,让我们夫妻有机会报答您。”
杜清婉依然摇头,淡淡地指了指门外说:
“赶紧走吧,记住我的话,不要进大同。”
见杜清婉和乌蒙态度坚决,年轻的夫妻两人只能抹着眼泪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乌蒙去外面忙活了一阵,回来后对坐在火堆旁边的杜清婉说:
“姐姐,这两个强盗的马一看就是好马,我怕被人认出来,所以直接解了缰绳放走了。”
杜清婉点了点头,起身和乌蒙一起把地上的两具尸首拖着扔到了门外的积雪中。
浓雪翻飞,地上的痕迹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杜清婉抓了几把雪把手脸擦干净,又深深地看了一眼仍然在低头擦拭手脸的乌蒙,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乌蒙一直躲避着杜清婉的眼神,见她离开,乌蒙咬了咬嘴唇,悄悄伸手往怀里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