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说,那公主又是何情形,展开来细说说?
可惜一个也不能问,实在憋得慌。
她在脑子里瞎琢磨,念头一转,才发觉自己好像弄错了重点,因问:“你是不是已经查到了什么?”
“嘘。”
陆星垂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家不是说话的地方。”
这花厅原就是个赏花赏景的所在,并不是完全封闭的,除开正门之外,里侧两角皆可通人行,若是有人藏在外面偷听,一时半会儿,还真未必能察觉。
“走吧。”
陆星垂说着话便往外走:“既不凑巧,我换个时间再来,你赶着出门就只管去,不要耽误了。”
季樱拧了拧眉头。
他这样直接找上门来,偶尔一次还不打紧,但怎能时常如此?
“这样好不好?”
想着想,她抬头同陆星垂商量:“我去石家应个卯便尽早告辞,你若今日不忙,可否去我那新盘下来的铺子上等我?就在长青街左近的听琴巷,最近挖池子装潢,日日都有人在,只是吵闹些……”
“这不妨事。”
陆星垂立刻将话头接了过去:“我便在那里等你,只一点,你今日是同你二姐姐一起出门做客,等下是否方便脱身?”
“我也不妨事。”
季樱摇摇头:“铺子上见天儿地干活儿,动静响得很,我二姐姐随我去过一趟,之后便无论如何都不肯去了,等下她必不会跟着我。”
陆星垂闻言便没再多说,径直与她一起离了花厅往外头走。
到底是心下有些惦记,行至岔路,眼见得陆星垂要去正房向季老太太告辞,季樱忍不住开口问:“陆公子,究竟你那里是不是有什么发现?这才六七天,怎会如此快就有信儿了?好歹你给我透个口风呀,不然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陆星垂低下头来看她。
大抵是因为行将入秋,她耳上戴了副碧玉柿子耳坠。玉的成色好,青翠欲滴,举手投足间,那两颗小柿子也随之微微晃动,衬得她愈发眼波流转,灵动娇俏。
可能多少因为此事而忧心,她那眉间是轻轻锁着的,透着点隐忍的焦急。
“确是有些蹊跷。”
他收回目光:“旁的此刻实在不便细讲,你且忍忍,迟些时候我自会与你细说。”
话毕,竟就一个抱拳,带着那长随转身往正房去了。
季樱不禁愕然。
撂下一句,就这么……走了?
她也不是很赶时间,多说两句也没什么呀……
其实,他分明知道她眼下正忙活开铺子的事,完全可以让季渊给带个话儿,让她去铺子那边碰头就是了,既然觉得季家说话不便,又何必特为跑上这一趟?
就好像,他大上午巴巴儿地跑来,只是为了让她于不经意间,听到那个有关于公主的秘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