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盯着北堂墨看了半响,又瞟了眼北堂墨手中的药品,他听闻北堂墨心悦庆毓光,也知道她被庆毓光毁了全身修为,更知她来南祁国与庆毓光旧情未了,不由得起身,故作不在意道。
“不给就不给,走了!”
“你…”
说完谷雨翻身就出了窗户,他不能赌也不敢赌,对于那个人而言,他整个南祁皇室乃止皇位都是唾手可得之物,所以他宁愿毒至深而死都不愿中途赌命而输,生于皇家最不可信的就是信任!
遥望谷雨远去的背影,北堂墨突然后悔了,她怎么能仗势欺人,谷雨看起来还那般年轻,那病看起来也绝不简单,自己好像有些仗势欺人的感觉。
不行!明天她得去找贺君诚问问到底是哪一个,想着北堂墨麻溜的收拾起药瓶,继续背起药名。
…
次日,回到栖殿又不用上学的北堂墨一觉睡到自然醒,估摸着时间用了午膳便去太学堂找贺君诚去了。
午休时间,太学堂内众人闭眸小歇,贺君诚正睡得香,脸上突然一疼,贺君诚睁开右眼看向书案上还在晃动的小石子,警觉抬头就见北堂墨正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姿势像爬又像挂的半身匍匐在围墙上,口中艰难的跟自己说着“出来!”
眼看北堂墨似是要支撑不住了,贺君诚赶忙悄悄起身朝院外寻去,贺君诚一动,帝无羁便醒了,微微睁开双眸扫过两人再次闭上。
奔至院外的贺君诚算是彻底看清楚了北堂墨的姿势,这那是她爬墙上,分明就是她挂墙上下不来了。
“别笑了!快点!我衣服被挂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笑归笑贺君诚脚尖轻点一跃而起将北堂墨从墙上抱了下来,北堂墨被放下后看了看围墙,又比划了下贺君诚的身高,突然明白了个道理。
“贺君诚见你也瞒着我?”
“我瞒天瞒地可从来不瞒粽子!”
“你明明就会武功…”
“轻功而已”
“是吗!”
“呃…还有点其他…”
“哼!”
北堂墨转头一哼,双手叉腰就往前走,贺君诚满脸赔笑紧跟其后。
“小粽子,现在来找我可是想我了?”
“…”
“小粽子…”
走到凉亭,北堂墨环视四周确认无人,拉着贺君诚猛地蹲下身,正当贺君诚以为北堂墨要作何惊天动地的壮举之时只见北堂墨从怀中掏出自己给的十几瓶药放到地上,然后一本正经道。
“昨夜我去杏林堂遇见一人发病,然后我用你的药救了他…”
“然后呢?”
“然后药太多,所以我一股脑都给喂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个,你看…喂!你石什么化啊!孙悟空啊你!”
“…”
北堂墨伸手拍了拍瞪着自己浑身僵硬的贺君诚,想着自己这非常人的操作,也是心虚的再声道。
“那个…呵呵…你知道我…”
“你知道这些药有多名贵吗?那可都是我…”
“你?”
“那可都是我西屿皇室最鼎富盛名的药师所制,你怎么能随便给人吃?”
“我也舍不得啊,可那人浑身抽搐,脸色一瞬间就如同鬼一般苍白,而且我还看到他衣襟下有黑色青纹…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