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到今日,陈嵊敢说,自己是除去他们之外,最了解他们的人。
“秋师兄,看看这一剑”
陈嵊在笑,然后拔剑。
秋风满点头道“好。”
虽然是他在回答,但实际上盛凉也在出剑,在经历刚才的短暂交手之后,他们清楚的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要真是自己出手对敌,单打独斗,没有胜过陈嵊的可能。
剑士的骄傲,让他们不会联手。
可是性命都要丢了,骄傲这种事,谁又在意呢
于是在陈嵊的剑递出的同时,盛凉和秋风满两个人的剑都到了。
剑光瞬间照亮这座酒肆。
因为是三个人,是三柄剑。
所以剑光更为刺眼。
这让在里屋的卖酒妇人都感受到了那些个剑气。
她低声骂道“打架闹出这种动静,不想活了”
说是在骂他们,但实际上还是心疼自己酒肆里的东西。
只是她没有能走出里屋去当着他们的面大骂,因为有个姑娘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妇人认识她,因为她在自己的酒肆里喝过不知道多少次酒。
而且她也是她酒肆的靠山。
那个青衣姑娘在一旁随手提起一坛酒,百无聊赖的喝了一口,然后说道“他们打架,真是最无趣的事情,以为我爹不知道”
卖酒妇人自然知道这个姑娘的爹是谁,但那人身份太过高远,她连提都不敢提及。
有些名字,只有身份相近的人可以提,而另外的人,没有资格。
“你去告诉他们,说要是陈嵊死了,他们都要去陪葬。就说是我爹说的。”
青衣姑娘喝了口酒,从后门离开了。
这个姑娘,要是没有认识那个年轻人,那就一定不会想这么多的,一个陈嵊,生死她都不会在意。
可因为那个年轻人,这
个姑娘反倒是什么都在意了。
恐怕就算是那个年轻人丢了东西,她都想着掘地三尺替他找出来。
感情实在是奇妙啊。
就连那个姑娘走在街道上,也是这样认为。
卖酒妇人顿了很久,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走出里屋,来到酒肆里。
她对着那几个人说了一句话。
也就是很简单的一句话。
陈嵊笑了笑,知道自己的那个徒弟,有这么个姑娘很不错,秋风满皱了皱眉,但决计是不会因为这么一句话就停手的。
毕竟这是生死相关的大事。
反倒是盛凉,出剑慢了些。
有些事情,足以让他心里有些畏惧。
陈嵊看着这个曾经的大师兄,想着可能死在这里的,便是这一位了。
青槐来到那座曾经把胡月打下桑江的桥上。
靠在桥上,情绪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