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嵊当年倒是常常输的那一位而已。
陈嵊硬生生挨了盛凉一肘,然后白鱼剑向下撩去,一剑刺向盛凉小腹。
锋芒剑气瞬间便撕破了盛凉的袍子。
他那用天蚕丝的袍子水火不侵,但还是抵不过陈嵊的剑气。
锋利的剑气撕破袍子之后,便是盛凉的体魄。
剑士的体魄本来就是天底下仅次于妖修的体魄,在迈入太清境之后,剑气便会无时无刻的在体内游走,从而达到强健体魄的作用,日复一日,剑士的体魄便会越发的坚不可摧。
加上剑士那几乎说得上可摧毁万物的杀力,自然便成了最不好招惹的修士。
剑士身前一丈之地,便是死地。
当然,同是剑士,便也说不上这些。
盛凉的小腹被陈嵊的剑气扫中,片刻之后便出现一条不短的伤口。
鲜血很快便沾染衣衫。
剑士
对敌,简单直接。
秋风满抓住机会,对着陈嵊的腋下一剑刺去,同样都是剑士,陈嵊会的,他也会,因此这一剑,无论角度还是时间都恰好。
陈嵊并未避过去。
他被这一剑刺中,几乎整个左臂都被刺穿的陈嵊瞬间脸色煞白。
陈嵊的白鱼剑也是一剑刺透了盛凉的小腹。
一伤换一伤,这本来就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若是这只有一个人,陈嵊可能早就取得了不少战果。
可偏偏却有两个人,而且也只能局限于这座酒肆里。
陈嵊想着这些事情,便觉得有些苦涩。
那个卖酒妇人早已经进了里屋,全然不理会外面的事情。
陈嵊歪着头看了一眼血流如注的左臂,呵呵一笑,今日不管怎么说,这两位师兄,总是会有一个人要被他留下的。
至于是秋风满还是盛凉,便要看谁更不怕死。
不怕死的人,便往往死的更快。
而怕死的人,反倒是可以活的更久。
陈嵊忽然开口问道“两位师兄,曾几何时,可夜不能寐”
盛凉和秋风满当年做出了那桩事情之后,若是说两人心里没有半点担忧,陈嵊是全然不信的。
秋风满坦然道“无数个夜晚,师兄我夜不能寐,老是梦见师父站在我们面前,看着我们,虽然不说话,但也极为让人害怕,每当那个时候,师兄我便想着,当初师父不如直接杀了我,免得我担惊受怕。”
“过了很多年之后,我似乎明白了师父的用心,是要我们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中,让我们一辈子不得安生”
说到后来,秋风满神情激动,声嘶力竭。
盛凉默不作声。
杀人这件事,他们做了不少,可唯独在想起当年那件事的时候,不能平心静气。
陈嵊笑了笑,“师兄,做了坏事,便得承受结果,比如夜不能寐,比如把性命交给师弟我。”
盛凉漠然道“不一定。”
陈嵊笑了笑,忽然抬头道“我有一剑,特意为师兄们准备的。”
陈嵊是剑山的天才,下山之后,便想着当年的那件事,这些年除去提升境界之外,便想着的是怎么杀死这两人,因此陈嵊做的准备,不可谓不多。
比如在下山之前,便翻看了剑山上的那些卷宗,对于当初这两位学的剑法,有着深刻的见解,下山之后,针对这些,陈嵊便有过长远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