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姜拜别了诸位,自顾自的离开了。一时之间众郎君女郎都以一种敬佩的目光注视着她离开。
阮遥集站立在人群里头,也目送的谢令姜离去的背影。
原本以为这个腊月是如此平淡平淡的。
谁能想到永和八年的腊月末,并不安宁。
据说赵国屡次挑衅燕国边境,此时,赵国南部原本就民衰疲弊,此时更是天怒人怨,又因为大雪导致道路阻断,百姓们几乎没有任何收入,所以便跟随一些民兵反叛了。
赵国内乱,内忧外乱当时一齐交加起来,赵国太子病重身亡,皇帝暴躁如雷,身体也很差,所以此时局势非常的紊乱。
在会稽山学还没怎么好好读书的欢喜公主和冉平王世子便迫不得已的要返回赵国了。
他们也明白,在政治动荡中是落不得什么好处的,可是如果在此危难之时不回到母国的话,却更会受人诟病。
欢喜公主临走之前颇有些不甘心,她直接跑到了谢令姜和阮遥集的面前,有些不甘心的开口:“少将军当真是守身如玉,我欢喜分明生的也有几分姿色,可就是不得你的青眼,思来想去,恐怕是你的原因,谢令姜!”
谢令姜微微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人,似乎并不因此而有什么波澜。
“哦哦。”
“你居然敷衍我?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有哪地方特别的?”
欢喜公主特别神奇。
阮遥集却主动无比的开口。
“她没什么特别的,或许有的话,就是在我心里头很特别。”
谢令姜一时之间听了对方这种出言,感到有些惊诧了。
然后只能看着欢喜公主,颇有些不甘心的离开,冉平王世子临走之前倒是对着阮遥集抱了抱拳。
“今日一别,不知何日能够再相见!”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恕我不远送了。”
阮遥集自然也要客气几句,虽然自己压根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正如谢令姜回来所看到的那样,浩浩荡荡的车驾,再次远去了。
谢令姜忽然开口道:“没想到这冉平王世子居然和阿兄关系还不错呢!”
阮遥集微微一笑,从善如流地开口:“确实还不错!不过也只是眼前所见罢了!”
“阿兄难不成不回京城里头,要在会稽山陪我过年吗?”
谢令姜努力的笑了起来,非常想把此时稍微有些不那么好的气氛给省略掉,此时看上去作一副活泼姿态。
阮遥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十分柔和的开口。
“我自然要在此地陪你过年的,年关将至,你可有什么心愿?”
谢令姜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抓住了阮遥集大袖下头的手,“还有几日就过年了,我只愿阿兄能一直陪着我。”
阮遥集眉如远山,微微颔首。像他这样的大忙人,今年好不容易抽出有几天本就是特意留给谢长安的,小娘子这样好容易满足,他又何尝不乐意呢?
“那是自然,好不容易得来这般惬意的闲暇时光,不与你在一起,这人间又有几多乐事呀?”
谢令姜忽然头也不回的跑了,根本就不管身后的阮遥集,等到了自己的小马上头,快马加鞭的往回赶了。
虽说之前赏宴会上,三叔说过自己不愿意出去,可是永和九年,暮春三月之后,也不得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