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回真怂了,怂的半点反抗和怨恨的心思都不敢有。
对方尚且年幼,就有这样的手段,等以后那还了得!?
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觉得自己还没有活够。
严青栀脚下松了松,地上那人已经没了声音,估计又疼晕过去了。
她动了动脚,将对方脑袋直接从土坑里提了出来,一阵尖锐的呼吸音带着些灰土飞扬,知道对方没死,她也就不担心了。
“还磨叽什么,等官府来人吗?”
那飞贼一听这话,脸上的汗落的更快了,牙齿打战的声音在房间中清晰可闻。
严青栀手中那把带着血的斧头再度指向了他的脸,速度不快,但他却下意识的想躲,可那斧子如影随形,不管他脑袋歪到什么地方,斧子都能稳稳的跟来。
明明屋里光线很暗,可不知怎么的,他仿佛看到了斧子上头那滴落的血迹。
“大大大大……我我我我我……给你给你……”
说着他抖着手又从裤子里棉袄袖子里头发里衣领子里都抠出了些许的银子,加到一起得有十五两左右。
想要递到严青栀手上,又有些不敢。
“扔过来就行了!”
得了这话,他赶紧把银子扔在了姐弟俩的脚边,严青竹弯腰将之捡了起来,也没有检查,就踹在怀里。
严青栀没管他,也没有说话,目光还在那飞贼身上,斧子一挥指向了对方那生死不知的同伴,意思很明显。
那人冷汗涔涔,半点都不敢耽误,赶紧过去也从他身上抠出了不少的钱扔下了。
见此严青栀便把斧子收了回去,微微一笑。
那笑容在豆大的灯火下映衬的恐怖阴森。
“匕首也留下,你们俩就走吧!”
那人脸上的表情抽动,似乎还是害怕,没去捡地上的匕首,哆哆嗦嗦的把同伴背在自己的身上,不过也不知是腿麻了还是同伴太重,扶起来的时候竟然一个踉跄。
严青竹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刚想要去提醒严青栀,却见严青栀的手中的斧子,直接怼在了对方的牙上。
一声闷哼过后,那人门牙都被这一下给怼了下来,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向后一退,淡淡的药粉飞撒,在煤油灯的光亮中献出了淡黄的颜色。
严青栀顿时掩住口鼻屏住呼吸,飞身后退。
因为两人拉开了距离,那人的药粉也不多,所以严青栀也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波及,头微微一晕便立马清醒。
而那飞贼已然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不敢去捡匕首,把同伴一扔就要往外跑去。
严青栀两步追上,手中的斧子翻转,对方刚要拉开门闩,她的斧柄已经敲在了那人的颈椎顶部,直接就把对方给敲晕当场。
严青竹这时候已经退到了炕沿边上,脑袋昏昏沉沉的。
严青栀一套动作连贯至极,但仍然把自己憋的满脸通红。
她不敢耽搁,赶紧推开了大门,走出去几步,她才敢用力的呼吸。
这会儿的动静不小,周围已经有人出来查看,见到严青栀还询问了两句。
“言家小子,你在外面听到动静了吗?”
严青栀手中的煤油灯举的更远,别人也看不到她的样子,那飞贼就倒在门口,被她的身形遮挡。
“实在抱歉,我弟弟睡觉魇住了,刚醒,我想去打点热水给他,打扰到各位休息了!”
她声音之中充满的愧疚,又带着些担忧,这些人虽有怀疑,却也不好多问。
严青栀又挨个道了歉,也不提打热水的事情,便转身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