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药没有多少,严青竹强忍着困倦在屋里洒了水。
严青栀状态倒是还好,扯着地上的布角团做一团,捏着那飞贼的嘴给他塞了进去。
之后捆住那人的四肢,将他翻了个脸朝下,她一屁股坐在那人的后腰上面,两脚直接抵住他的脑袋,把他脑袋很很按在土里,之后方才扯过那人纤长的手,眼中狠辣一闪而过,直接一根一根的把对方的十个手指头都给掰断了!
那人疼醒了又疼晕了,呜呜呜的闹腾了半天。
等都完事了,十根手指骨肉翻飞。
严青栀这才又倒出手来,把那人里里外外扒了个干净,又从他身上翻出了二两金子一块玉佩两根玉簪和些许铜钱,还有几包不知道干什么的药粉。
跟着又从另一个人鞋垫里找到了二十贯的银票一些铜钱和两个一两的金裸子。
严青竹一见姐姐这搜身的动作如此熟练,就知道刚才诱使对方实用迷药的事情,是她提前计划好的,心中的担忧这才放下。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那人掏药的动作虽然隐蔽,但严青栀对于打架如此有心得的人,在一见他手臂肌肉紧绷的瞬间,就猜到了他下一步可能会有行动。
而且在这样的场面之下,下药肯定是最稳妥的方法,因此她才在那一瞬间屏住呼吸,顺便在对方分神的时候,直接下重手。
这里面很多事情都是本能,严青栀无法表述出来缘由,也就没有跟严青竹说起。
不过两人的默契犹在,过了那一瞬间,严青竹的情绪也已经平复了下来。
他捡起了地上的短刀,用手试了试锋利程度,在比对一下两人之前买的斧子,好坏立分。
短刀刀面平滑,刀刃锋利,刀身坚固,刀柄与刀体连接处也打磨的仔细,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东西。
为了这个不惜反扑,也十分合理。
将刀收进空间里面,他又开始整理周围的痕迹。
严青栀则在忙着后面的事情,两个脱的只剩里衣的人,被她拿绳子捆成了一团,又堵了嘴,这才把两人泼醒。
眼见着已经过了丑时,她们是不能休息了,再过一个时辰宵禁就过了,卯时二刻去涿郡的商队就要启程,两人收拾收拾东西吃顿饱饭,就要出发了。
严青栀休息的时候就没脱衣服,现在也不必再换,只把外面的罩衫套上就好,严青竹倒是要换,不过他一个男孩儿也不用背人。
严青竹那边换衣服收拾东西,严青栀这边跟那两个飞贼聊了聊。
她倒是想把两人送进牢里,但实在是没有时间,废了两人的手已经是给了他们惩罚了。
自己又不是朝廷,凭什么代表朝廷去审判两人,最多只能代表自己。
两人过来偷东西还威胁到了他们的生命,她反抗之余又教育了两人一顿,也没什么毛病。
一见严青栀蹲在自己面前,两人这次是真的怕了。
他们哆哆嗦嗦的蹲在窗户底下,窗缝边上透进来的冷风,让两个浑身湿透了的男人不禁打起了摆子,这样的温度虽然不至于冻死两人,但也冷的要命。
严青栀在两人身上没有找到户籍和路引,猜测他们不是住在附近的居民,就是跟着商队过来的飞贼。
后者的可能性极大,不然昨天他们就不可能直接求饶,而是应当理直气壮的报上老大的名讳,趾高气扬的让严青栀把他们放了才更合理。
不过那样,严青栀为了拖延时间,肯定会在掰断他们手指以后,顺带再把他们腿也打折。
反正自己就要离开了,根本不介意得罪这里的地头蛇!
“我都说了,我这个人最怕麻烦了!原先就想着放过你们的,但你俩也太不识相了!”
严青栀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痛心疾首,仿佛全是在为两人打算一般。
那演技浑然天成,让两人情不自禁的就忘了面前这位其实是个孩子样。
“你们也不想想,我这样的人,没点本事敢出来混吗?!你们要是地头蛇也就罢了,两个飞贼,我把你俩杀了往城外一扔,都没有人知道你们的身份!你们说死的冤不冤!”
说着还用带血的斧子拍了拍两人的脸,斧子上的血迹还没有清理,那狰狞可怖的样子,把两人都吓坏了。
两人顿时抖的更厉害了。
而严青栀也没有放过这个吓唬他们的最佳时机。
“当然了,这只是一种可能!也有可能,我怕你们暴露,把直接把你们剁的稀碎,来遮掩你们的身份!”
说话间严青栀的斧子已经落在了一人的脖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