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力很有可能也不如那些滇人。
但鱼禾征调夜郎所有青壮,还有城外难民中所有青壮的话,未必没有一拼之力。
鱼禾又不是滇国王子那种铁憨憨,会选择跟一群死士刚正面。
鱼禾会巧妙的调配手里的人手,将战场扩大、再扩大,生生将那群人拖死。
那群人初到平夷,没有什么根基。
鱼禾只要跟他们耗两个月,就能将他们手里的粮草耗一个干干净净。
到时候那群人还不是待宰的羔羊?
“硬拼一场,我们是不会输,可我们手里的人很有可能会拼没了。我们大半年积攒的家底,很有可能会消耗殆尽。
阿耶又不是没脑子,她惦记着虎营的兵权,阿耶还惦记着她手里的两千多青壮呢。”
“你想说你将虎营的作战大权交给庄乔,是为了谋取她手里的两千多青壮?”
鱼禾不敢信。
鱼丰点着头道:“我虽然没有去看过那些青壮,但听庄乔说,那些人都是一等一的猛士。既然是猛士,我们父子岂会错过?
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将他们纳入到了虎营以后,他们未必听我们的。
我将虎营的作战大权交给庄乔,有庄乔镇着,他们就必须听我们的。
虎营的军纪是你定的,那种军纪有多大的作用,你应该清楚。
只要他们记住军纪,并且将军纪铭刻在骨头里。
他们就会变成我们的人。
到时候再将他们打乱安插在四海镖行里,让他们在各处厮混一番,开一开眼界,他们对庄氏的念想也就淡了。”
鱼禾沉默不语。
鱼丰说的有那么一丁点道理。
滇人入了虎营,被虎营的军纪洗礼一番,再出去被社会洗礼一番,对庄氏的忠诚肯定会淡不少。
但种族观念和血统上的归属,非三五代人难以磨灭。
鱼丰很有可能折腾一圈也不会有任何收获。
鱼丰盯着鱼禾,认真的道:“阿耶知道你担心什么,阿耶将虎营的作战大权交给了庄乔,但不代表以后作战的时候就是虎营说了算。等我们将滇人消化了,以后遇到了战事可以另起一座战营。战事全部由新的战营掌管。等到战事完了以后,我们再将人打散分配到各个镖行,由镖行的管事将赏赐发给他们。
从头到尾,虎营都不会参与。”
听完鱼丰一席话,鱼禾大概明白了鱼丰的心思。
鱼丰是打算将虎营弄成一个新兵训练营。
新兵出了训练营以后,就再也不会跟训练营有任何交集。
训练营的人也无法再干涉他们。
鱼丰以后似乎不打算让新兵训练营参战,那么新兵训练营的作战大权就毫无用处。
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庄乔那么强势的人,怎么可能甘心看着自己被架空?
该争权的时候,她肯定寸步不让。
不过鱼禾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点。
鱼丰并没有被美色所迷惑,反而有自己的算计。
虽然算计还不成熟,但比没有强。
鱼禾脸色缓和了不少,道:“你就不怕引狼入室?最后算计别人不成,反被别人算计?”
鱼丰低声一笑,“咱们军中的军纪有多严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会悄悄的让人去引诱滇人犯军纪。回头再差人将犯了军纪的人丢给庄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