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在担心凤仁。担心他是不是我的至亲兄长。若不是,我会不会杀了他。”凤逸抬起了她的下巴,几乎要看进她的心里去。
“放心,我父皇还不至于如此蠢钝。虽说他被凤仁的娘亲隐瞒了一辈子,但凤仁的确是他的亲生骨肉,是我的哥哥。”这话最后两个字,说得极为沉重。
凤逸如今父母已经死了,凤仁也是如此。纵然他们生母生前仇深似海,甚至他们的父亲用了“偏心”二字将他们划在银河两端。
这么多年来,因为薛凌借着凤仁的名头扩充势力。就算凤仁表现得再怎么对权利不热衷,他也很难和凤仁亲近得起来。
可仔细想想,他们二人如今竟然成了这世上唯一的血亲,岂不是可悲可叹得很。
易如歌听了凤逸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她也是如此想的,出口便是:“那太好了。凤逸,你是个好人。凤仁,也不是一个坏人。所以你们可以好······”
易如歌最后几个“好好相处”字还没有说完,凤逸已经用一种特别凶恶的眼神盯着她看。易如歌愣住了,被他的眼神刺痛,可他接下来的话却比刀锋还锋利,
“易如歌,我凤逸要的女人,必定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难道,你在他府上住了几日,便心里那么关心他。那你几日这么关心他,有为何要回到我身边。”凤逸突然的口不择言,刺得易如歌浑身刺痛。
她一下子推开凤逸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怎么能这么说,
凤逸俊朗的脸上,此刻全是嫉妒才有的红晕。他心里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嘴上却不由得道:“我没有胡说。
你在他府上住着时,他日日弹琴给你听。满朝文武谁不知道,摄政王凤仁虽然琴艺极高,几乎到了天人之境。但为人清冷,不喜与外人交往,所以一曲便是价值千金。往日里,哪个青楼里的花魁惹他欢喜了,他随手弹那么一两下,都会被人抢疯琴谱,奉为经典。怎么,易如歌,他对你弹的那些曲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竟听不出来。”
易如歌听他越说越过分,忍不住道:“那你说,他给我弹的是什么。”
“凤求凰”三个字在凤逸嘴边打转许久,终究被他自己咽了下去。
易如歌看他一副想说又不曾说的样子,终究还是恼了,她不由得把心里积压许久的话全说了出来。道:“凤逸,我知道你因为我说了凤仁的好话,你听了不爽。但是我,”
易如歌正想说,“在我心里。你是唯一,不可替代。凤仁虽好,却只是一个路人的优秀。你若愿意认他,我自会和你一起尊敬他为兄长。你若不愿,好歹你们流着共同的血,将他远远放逐出去便好。反正凤仁心性也不在朝堂,让他出去看看山,看看水岂不是好。”
可是凤逸已经扬长而去,只留下了易如歌在原地生气,她也不是没脾气的人,在原地待了许久,就是不肯去追凤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