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薛霜看着看着,眼底就有了希望。心里暗想。“不要紧的,逸,易如歌对你不是真心,还有我。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只有我是真心爱你,其他女人,根本比不上我。”
翌日上午,薛霜见到凤逸下楼,连忙“逸,你起来了呀!我带了你最爱吃的糕点。”
她的潜台词似乎在体现自己多么的贤惠。
“谢谢。”凤逸笑了笑,那笑容却是淡淡的,冷冷的。“但我现在不爱吃太甜的,还是御厨做的菜更合我胃口。”
听到他冷淡话语中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薛霜竟然毫不计较。还附和的点头,“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说错话。逸,我好久都没吃过你这里御厨做的饭菜了,实在是想念得很狠,你能再给我做一顿吗?”这样的撒娇,一百个里九十九个男人不会拒绝,剩下那个就是凤逸。
凤逸厌恶地离薛霜三尺远,嘴里不阴不阳道:“薛小姐真是好心,给我带了糕点,但我真的不喜欢吃,我现在要去给我母亲守丧了。上次,被你那个好哥哥耽误了。这一次,薛小姐应该不会纳妾,让我穿着白衣去参加这宴会吧。”
因为他顾念薛霜这些年并未加害过他,所以他对薛霜的态度稍稍温和了许,没想到反而间接成了她痴心妄想的原因。可他更没想到的是,薛霜本性太过偏执狂妄。她心里的妄念始终不断。甚至她有了一个很可怕的念头。
以至于后来的日子里,凤逸差点失去了比他自己性命还更珍爱的易如歌。
“都是那个叫易如歌的女子的错,如果她不存在就好了,如果她不存在就好了。”这样的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着薛霜的心。
和易如歌大吵一架后,凤逸去了给母亲专门建造的灵堂里。
虽说薛凌被诛杀后,百官中原本旧的大臣们还在。可是各个对他俯首帖耳,再没有之前薛凌在时,对他的命令当做耳旁风的事情。
他让人给母亲画的画像,也有人很快就送了来。
画像中的母亲还是那般年轻美丽,是凤逸专门寻了最好的画师照着他自己的样子画成。
他看着那画像,就有千言万语说。“母亲,我今日是怎么了。对着薛凌,我就像长了十七八个心肠。该怎么对他说话,哪些话可以如四两拨千斤,那些话可以达到挑拨离间,利用扶持,我更是可以计算得滴水不漏。
就靠着这些计算,我赢了薛凌。可是为什对着易如歌,我这些本事,一点点都用不出来。
明明,我可以看穿所有人的心思,为什么我就是看不穿易如歌的心思。她不是喜欢我吗?她不是爱我爱得宁愿当我的陪葬品,也不愿意和凤仁享受荣华富贵吗?那她为什么要给凤仁说好话。为什么。从前凤仁的娘亲就是这样,她嘴里像是擦了蜜,可说出来的话就像刀子一样伤人。今天易如歌也是这样。她每说出一句凤仁好的话,就像在我心里插上一刀。母亲,我真的好痛。”
凤逸越想越越难过,在母亲灵堂里哭了一顿后,洗了洗脸就一脚踢醒了杜飞。
自从主上认识易姑娘之后,杜飞就觉得自己的日子太不好过。上一刻他还偷偷溜走,让主上和易姑娘二人世界。下一刻,他就得面对主上由晴空万里变成暴风雪。
不过也有好处,比如说现在。主上在练武场上练武,他就可以在旁边跟着学。他以前不明白为什么凡人总是说“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他们明明就没见过真正的鸿鸟和龙,却在那胡说八道,还在那沾沾自得地写诗赞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