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鞠子洲午餐时候去了解了一下。
自己等人的这份工作,原本是“农会”中人应该做的。
他们做,应有每天六钱的工资。
但是“农会”中有些聪明人,联合大伙一齐,将每日规定的份额扩大化,并且承包了两百多个“工员”名额,反手抽了两个钱的工钱,以每天四个钱的“工钱”将工作外包给自己这些人。
这样,工作超额完成了,钱也赚了。
可以说是非常优秀。
“洲,你说,今日“农会”那厨娘是否对我有意啊?”身旁“工友”问道:“午食时候,她可一直冲我笑呢!”
“大抵如此吧。”鞠子洲笑了笑,实在没有力气回忆太多东西。
“你放屁,那小厨娘分明是对乃翁有意!”身旁另一人说道:“她给乃翁打的肉是全肥的!”
两个人就小厨娘到底看上了谁发表各自的意见,并且解下来,以肢体冲突的形式交换了意见。
鞠子洲不管这些,他极累,于是便睡觉了。
半夜睡醒时候,听到有人哀嚎。
还有四五人说话声音。
“你这竖子,乃翁早看出你不是个好人,竟敢趁夜摸取乃翁的钱财!”
“啊,别打别打,我错了,别打!”
“不打?不打便把你送去官寺,叫你还敢与乃翁抢小厨娘!”
“那你还是打吧。”
鞠子洲撇了撇嘴:“他盗取了几人的钱财?”
“没几个,没几个……别打脸,明日还要见小厨娘……别打别打……疼疼疼疼!”
“这竖子,囊中有十六钱,该是盗了八人钱财!”
“七个七个!别打脸……”
几人七嘴八舌地说着,鞠子洲也分不太清楚到底是谁人在说话。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干瘪的钱袋。
钱果然不见了。
“洲,你的钱被盗了吧?”
“是也。”鞠子洲点了点头,不过,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有人摸索着,将两枚铜钱放进鞠子洲手中:“收好。”
“这贼竖子,果真不打不行!”
“要将他送入官寺吗?”有人发问。
众人一时语塞,无人开口说话。
好一会儿,有人说道:“还是别了吧……”
“是啊,送入官寺……”
送入官寺,对于这些一天挣两个钱都高兴得不得了的底层人民而言,无疑是一种噩梦。
“求求各位,千万不要送我去官寺啊!”偷钱者大声哭起来:“我家中妻、子生病,我想给他们治病,这才动了邪念的,求各位体谅啊……”
鞠子洲在一旁,围观旁人不幸,没有一句话。
“算了,这贼竖子!”有人开口,吐了一口唾沫。
“嘁,算乃翁倒了霉!”有人语气之中带着怜悯感伤。
“呸!”一声干净利落的唾弃和一枚铜钱落地的声音:“拿去吧。”
这时候,陆陆续续的有更多人醒来,一人说道:“我听说,太子政的“农会”之中,有医者免费问诊。”
“太子政?是谁?”
“就是之前的“王孙政”,秦王死掉了,他就变成太子了,好像是这样。”
“秦王又死了?之前不是刚死过吗?”有人问道。
“噤声,这种话也是你我辈能说的吗?”
鞠子洲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