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织年醒来时觉得腰酸背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
不是在自己家,她寻思了一阵,想起了自己在客栈。
身上有些痛,她躺在床上半天没什么动作。
孟悸在她床头坐着,正撑着头阖着眼。
贺织年见状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越挨越近,将他浓密的长睫毛看得一清二楚。
唇瓣很快就要覆上去,孟悸却在这时睁开眼,眸子深邃得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贺织年一愣,有点做坏事被当场抓住的尴尬,眨了眨眼睛要缩回去,然而孟悸却快她一步,俯身覆了上去。
只轻轻的一下,她面红耳热,拢了被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孟悸看着缩成一团的小姑娘道:“你平时在家睡觉也这样么?”
她声音传出来有些闷闷的:“什么样?”
孟悸掀开她被子的一角,低声:“昨晚我就走神了一阵,你连续往床下掉了两次。”
“……”贺织年轻咳了两声:“有时候会有那么一两次,我就说身上怎么这么痛。”
孟悸卷着她露在外面的头发道:“起来收拾一下,下去吃饭?”
她嘤咛一声:“不想去。”
“那我给你拿上来。”孟悸在她发间揉了两下,起身出了屋子。
贺景在下面腿都快翘在桌子上,三秋道:“小姐怎么还不下来?”
贺景瞟她一眼,轻哼:“你问我,我问谁?”
“……”
俩人等了一阵却只等来一个孟悸。
?
“她呢?”
“睡觉。”
贺景的拳头硬了:“你们昨晚睡一起的?”
孟悸拿了东西正准备往上走的步子顿了一下,回头道:“没有。”
贺景:“她昨天晚上不在自己房间肯定在你那儿,你还狡辩。”
“那又怎样。”
“****”贺景说了句极其素质的话,拧着眉低声对他道:“你注意一下分寸,若是不能保证什么就别乱来,她还小。”
孟悸应声:“知道。”
“让她快点下来,照这速度怕是得明年才到扬州。”
孟悸微微颔首,转身上了楼。
等贺织年吃完早饭,收拾好后几个人才出了客栈,却见客栈外的一辆陌生的马车旁站了位熟悉的人。
“褚辞?”贺织年反应过来,念出他的名字。
褚辞微笑着招手:“好久不见。”
“嗯……”她怎么总觉得他笑得有点勉强。
她身旁的孟悸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褚辞还是挂着笑:“奉命去扬州办事,正好路过。”
贺织年道:“那……一起?”
“不了。”褚辞摊手:“我不配。”
“……”
孟悸看向他:“说话就说话,阴阳怪气做什么。”
“……”褚辞白他一眼,没好脸色了:“你还敢说话,我告诉你孟悸,御史台你不管了是吧?我也不管了,小爷我今天就不去了。”
孟悸:“你不去就不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贺织年差点笑出声,问他:“奉什么命啊?”
“安阳县的事。”
“这么巧,我们也会去那儿。”贺织年微笑:“真的不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