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想要飞远,他也会感觉不舒服。
此时的皇宫内也只有稀疏的一些灯火还亮着。
偌大宽敞的书房内灯火通明,几幅气势浩大的字画一进书房就能看到。
贺谦随手掷了颗白棋:“你输了。”
一身明黄袍子的皇帝瞟了他一眼,轻哼:“年年都那样了,你还有心思跟我下棋?”
“那我该如何?”贺谦收拾好棋盘:“再来。”
纪贤打着哈欠,兴趣恹恹:“这么晚了还来,我都想睡了。”
“别废话,睡什么睡。”贺谦面无表情。
“喂,老实说你就真不担心你那宝贝女儿?”纪贤没办法只好由着他,拿了黑色的棋子思量一阵落下,随即道:“不如明日我再命太医院的人前去看看,她愿意的话能进宫最好。”
贺谦摇头:“不在了,早就走了。”
“不在了?什么不在了?”纪贤手一顿,黑棋落下,走错了一步。
贺谦冷冷的瞟他一眼:“她去了扬州城,不在家。”
纪贤嘴角一抽:“吓死我了,说个话也不说清楚,不过这个时候你还放她出去?”
“她会好好活着,为什么不可以。”
“嗯嗯,嗯!”纪贤连着点了几下头:“那她身上的毒解了?”
“会有办法的。”贺谦垂下眸子。
纪贤开口:“这个时候去扬州城做什么?”
“景色好,去散心。”
“……”
“对了,还有孟悸那小子是怎么回事?”纪贤道:“不来上朝也不告假,关键时刻居然连人都找不到。”
“我怎么知道。”贺谦落下一棋,将他的全部堵死。
“他不是你女婿?你怎么能不知道。”纪贤挑了挑眉:“年年可缠他缠得紧,你这个当爹的也不拦着?”
“你个当姨父的不也没吭声?”贺谦觉着无趣,一把将棋盘收了,低声道:“她喜欢就好,我应该拦着什么,拦着不让他们见面?那怎么可能。”
“不愧是亲爹啊。”纪贤叹气:“要是当初我父皇有你一半通情达理该多好。”
“好?”贺谦瞥他一眼:“当初你跟那种地方的人私下偷情,要真是我,你早就废了。”
“……”纪贤冷哼,默了一阵道:“改天见到孟悸让他该回御史台了,这几天褚辞那个家伙总是跟我抱怨这里烦那里烦,我都快被他烦死了。”
“恐怕不能。”
“为何?”
“余管家跟我说孟悸回来过,来了趟府上问了年年的踪迹又走了。”贺谦点头,肯定道:“他肯定也跟着去了扬州城。”
“……”皇帝有些茫然。
“你们御史台没了他就不行了?”
“多个靠谱的人总是好的。”皇帝叹气:“信得过的人属实不多。”
贺谦轻轻点了下头,拿了一旁的外袍披在身上,道:“你睡吧,我也回去了。”
纪贤撑着头打了个哈欠道:“对了,慕家的事你打算如何?”
贺谦顿住脚回头看向他,蹙眉:“你觉得该如何?”
“别生气,别生气,你爱怎样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