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裴瑜可不敢接。
“不管是因为谁,都证明了你的本事。”但裴瑜又不能不说话,“即便是为了我呢,也只能说你对于我而言过于重要。”
他求生欲满满,希望陆怀舒听完了不会和他计较。
陆怀舒果然没有。
而是盯着他半天之后嗤笑一声:“我有没有说什么,你何必这样的紧张?”
裴瑜能不紧张吗:“我担心你啊。”
陆怀舒没忍住偏过头去真心实意的笑了。
平昌郡公在一边看得牙酸。
“停车。”他一掀车窗帘子,对着前头驾车的车夫吼道。
车夫被吓了一跳,连忙停下了。
平昌郡公迅速跳下来,一脸的不忍目睹:“我真是自找罪受才跟着你们坐一辆车。”
“咳。”被留在马车上的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有点过分吗?”过了一会儿,陆怀舒轻声问道。
裴瑜忍着笑:“我也不知道,不过大约可能是有一点吧。”
陆怀舒黑了脸:“什么叫做可能会有一点?”
那当然是因为裴瑜自己也不甚清楚。
“即便确实是有点儿,那也不是我们的问题。”裴瑜十分之顺手的就将事情推到平昌郡公头上去了。
“他自己接受不能,难道还是我们的问题了?”裴瑜耸肩,说的格外的理直气壮。
就连陆怀舒自己都愣了愣之后默认了他的话:“有道理。”
裴瑜笑眯眯的:“我说的没错的,你听我的就好了。”
“嗯。”陆怀舒低低应了一声,旋即将话题拉回之前的事情上去:“郑氏是什么态度你知道了吗?”
说起这件事情来裴瑜的脸色都有些变了,他冷冷的从嗓子里哼出一声:“能是什么态度?要是会觉得自己做错了,难道不是应该早就给你赔礼道歉了吗?”
“这么说,是想着自己家的娘子,不肯承认自己有错了?”陆怀舒沉吟了一下。
“人家觉得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你我小肚心肠才会计较,不过是小娘子一时想岔了罢了,说起来也算不得什么。”
裴瑜到现在还记得当时郑氏的那位和他父亲平辈的人来了家里明着是赔礼,实际上却倨傲的很的行径,心里全是阴郁。
郑氏的姿态摆得很高,不仅没觉得自己家的娘子是做错了,反倒是认为这件事情首先出了问题的他们裴氏。
要不是因为裴瑜想要攀高枝儿而自己和陆怀舒说了什么,怎么会惹得他们家娘子一时恼怒?
话里话外没说出口的还有对陆怀舒的鄙夷。
一个小娘子,顶着的是世家的名头,干的事情却全是破落户儿才会干的。
半点不知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