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辇之上坐着的是纯妃。
是旧友了,从前在宫中的时候她和顾舒然没少打交道。
好也罢坏也罢,所有的一切恩怨都随着穆修齐的死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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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顾舒然是四王爷的王妃,见了纯妃是要行大礼的。
她行礼后,纯妃抬手命她平身,“好久不见,一切都好?”
“托纯妃娘娘的福,臣妇一切都好。”
“托本宫的福?”纯妃自嘲般笑笑,“你该托的不是你那个皇后妹妹的福吗?她福气可大着呢。”
说完这句酸溜溜的话,纯妃命人抬轿继续前行。
顾舒然却跟在轿辇旁,小声嘀咕道:“纯妃娘娘这般乐得自在,臣妇当真是羡慕。后宫如今再没有从前的污糟事儿,臣妇看着更是有所感触。”
纯妃没有拧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顾舒然笑,“无事,只是关心娘娘一句。见着如今和谐一片的后宫,不免让臣妇想起自己家中那团子糟心事儿。”
“你家中能有什么糟心事?”纯妃问道:“你和四王爷情投意合,又是皇上做媒,你过得日子可不是和皇后一样幸福舒坦?所有的好事都让你们顾家两姐妹给占完了,你却也有不顺心的时候?”
“谁说不是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顾舒然喟叹一声,无奈摇头,“娘娘可知道,护国公周家的嫡女也嫁入了王府,是做妾的。”
纯妃颔首,顾舒然继续道:“那厮可是好手段。与臣妇同日嫁入亲王府,大婚当日夜里,趁着王爷酒大,便给王爷下了春/药,让王爷留宿在了她房中。日后又用同样下作的手段勾引了王爷许多次,如今王爷对她可着迷的很,愈发不把臣妇这个正妻放在眼里了。”
“有这样的事儿?”纯妃命抬轿的内监行慢些,听得津津有味:“他给四王爷下药,你发现了没有告诉四王爷吗?”
“告诉了,又能如何?”顾舒然苦笑,“男人都是一个模样,他只要舒坦了,又何必去理会过程是如何呢?臣妇将此事告诉了王爷,王爷知道后勃然大怒,训斥了周氏一番。而后,夜里却又宿在了周氏那里,您瞧瞧,多讽刺。”
见纯妃若有所思,顾舒然继续道:“要是那日周氏抢在臣妇前头诞育了王爷的子嗣,那臣妇在那王府里还有什么地位可言?别看是个正妻,却也过得是妻不如妾的生活。”
纯妃反问,“可本宫听闻,你和四王爷是两厢情好的情分。当日你还在宫中被困的时候,四王爷便倾心于你?怎么,这样坚固的情爱会如此不堪一击?不过是多了一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就打破了局势,让你成了孤立无援的可怜之人?”
“谁说不是呢?”顾舒然扬绢拭泪,语带哽咽,“那时四王爷炽烈地爱着臣妇,臣妇相信他的情谊并不假。但可怕的就是有狐媚子硬要往四王爷身上贴。娘娘您想,那男子和女子在一起能做什么?不就是那些阅文集团不让作者写到书里面的事儿吗?您说说看,日日做那事儿,狐媚子上赶着贴上去,变着法子换着花样讨好王爷,臣妇在王爷面前还能有什么吸引力?男子的专情终究是不及女子的,否则为何这世上男子能三妻四妾,女子却大都从一而终?”
见纯妃双眸失神陷入了沉思,顾舒然见好就收,连忙道:“今日臣妇与娘娘多嘴了,让娘娘听了许多臣妇家中的糟心事儿,是臣妇的不是。臣妇不再叨扰娘娘,这便先行告退了。”
说罢屈膝福礼,转身向宫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