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的衙头说道:“国公爷,切莫说笑,几位公子,身份尊贵,下官岂敢僭越。”
秦道川接着问道:“那是他们的随从么?”
顺天府的衙头说道:“非也,是这些从外地来京的武士。”
秦道川说道:“他们皆是我相邀之人,且你们已查验过两次,未有一人可疑。如今又来反水,实在不可理喻。”
衙头说道:“下官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国公爷通融一二。”
秦道川说道:“你回去复命便是,这些人我保了。”
衙头愣了一会,说道:“国公爷莫说笑了,兹事体大,况且人数众多,这如何使得?”
秦道川说道:“你尽管回去复命便是,就算是到了皇上面前,我也会如此说。”
衙头犹豫了一下,告退离去。
秦道川也吩咐秦南亲自带队,守在客栈门前,自己则带着盛琰他们去了新宅。
“你们自己弄出来的事,现在可有应付之策?”秦道川问道,脸上看不出喜怒。
白景天站了出来,回道:“祖父,此事皆是我的主意,他们不过是受我协迫。”
秦道川挑了挑眉,扫了一眼其余四人。
盛琰走到白景天身边,回道:“祖父,地方是我寻的,景天他对京中并不熟悉。”
盛珪也准备跳出来,秦道川拦住了他,也拦住了同样蠢蠢欲动的颖泉和颖江,“我有问缘由了吗?好好想想我方才的话,说些显智慧的话。”
五个人虽然都低着头,眼神却悄悄对视着,打了好一阵眉眼官司后,白景天说道:“祖父,以孙儿愚见,他们并未有真凭实据,不过是起了坏心,想要针对国公府罢了。我们只需以静制动,他们便奈何不了我们。”
秦道川又看向了他身边的盛琰,盛琰一对上他的眼睛就低下了头,说道:“祖父,孙儿想法与景天一般,他们分明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只不过想寻些事端罢了。”
盛珪见轮到他了,赶紧说道:“祖父,我仔细听了他们前次询问武士的话语,分明都问了是否出城,何时出城,从哪个城门出的城,某某时辰在何处这样的问题。可见他们是知道那几个人是何时从何门出的城,当时还有兵士揭了轿帘的,分明看得十分清楚。如今这般寻事,不过是为遮丑罢了。”
此言一出,秦道川看到其余四个人皆皱了皱眉,颖泉似乎下意识想遮过他的失言,“外祖父,这些武士自来京城,皆未出过城,不怕他们生事。”
颖江也赶紧说道:“是的,祖父,他们每日不是在客栈便是在新宅,尚武之人好结友,多数是结伴而行,又特别打眼,白日里见过的人无数,不怕他们栽赃。”
“怎么,被盛珪一打岔,一个个跑题到天外去了?夫子的题目你们便是这般做答的不成?惹了事就要能平事,就这样听之任之,可不像能人所为。”秦道川说道。
五个人又沉默了一会,还是白景天先说:“祖父,孙儿的见解,做与不做,他们都会如此针对,如今只待四叔和六叔他们安排妥当,自然乱了对方的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