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前去用餐时,发现里面共有两桌,国公爷和几位公子坐一桌,方才喊他吃饭的秦南与马夫他们坐了一桌。杜郁文刚打算走向秦南那桌,就被站起身的白景天拖入了自己这桌,“等你了,看来马儿跟了你算是没错了,这样的爱惜。”
“你当是你,粗放粗养。”盛琰接道。
白景天毫不在意,“我将它当兄弟,兄弟嘛,自然不拘小节。”
盛珪说道:“你自己穿一身换一套,花孔雀般的,这算哪门子小节。”
杜郁文用余光打量着国公爷,发现他坐在那里,饶有兴趣地看着热闹,丝毫不显长辈的威严。
最后还是盛琰说了句,“菜都凉了。”大家才开始动筷。
白景天时不时热情地为杜郁文夹着菜,弄得盛琰都忍不住说道:“你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你夹的那些,是别人喜欢吃的么?”
白景天说道:“杜兄弟,你莫见外,我们的尖牙只对敌人,对朋友一向是和善的。”
盛珪说道:“你这人,以前垂文姐夫在这时,你便热乎得让人直躲。现在他兄弟来了,你又这样,真不知让人说你什么好。”
白景天说道:“食不言你不晓得么?”
盛珪回瞪了他一眼。
秦道川放下筷子,对杜郁文说道:“听他们说你近期会离京,既如此,就每日来此多练练,这马的脚力应该不错,适合跑远路。”
杜郁文刚想起身道谢,就被秦道川按住了,“勿须多礼。我去后山转转。”
等大家吃完,散了席,就看到秦道川回转了来,问道:“后山的金桔怎么一个熟的都没有,娴苔还说让我替她摘些回去。”
白景天踢了盛珪一脚,盛珪一躲,顺势跳了出去,笑呵呵地说道:“我昨去找,也没发现熟的,想是连日的阴天,还未熟吧。”
秦道川说道:“再发现有熟的,留几粒,免得娴苔老是惦记。”说完,招呼盛琰他们好好当差,自己则与秦南他们骑着马离去。
“幸亏十姑姑自己没来,不然有你们好看的。”盛琰说道。
话音刚落,就看到颖泉和颖江带着随从骑马进了大门,看到大家聚在一处,下了马,直奔而来,颖江边走边说道:“方才又遇到那孙子,不敢再动手动脚,却想用眼神杀人,真是笑死人了。”
颖泉虽然走在后面,却比他先看到杜郁文,拦道:“幸好遇上了外祖父,不然你又要惹事。”
颖江此时也看到了杜郁文,却不以为然,还是说道:“那孙子,见了外祖父远远而来,就先溜了。”
盛琰说道:“杜兄弟,你莫见怪,我等都不是惹事之人。”
杜郁文自然知晓他们与祝丞相孙子之间的恩怨,但因为自己生父的缘故,立场自然分明,说道:“前两次我也听人说过,都说颖江小公子人虽小,不但剑法了得,为人也厚道。”
颖江见他说起上次戏耍那孙子的事,笑着说道:“这是谬赞,是那孙子不学无术。”
“你们下午无事了么?跑这来了。”白景天问道。
颖泉说道:“凡是留下的,皆已安排妥当了。”
“既如此,不过我们下午打场马球吧?”盛珪说道。
皆是贪玩的年纪,自然纷纷应承。哪知杜郁文说道:“我不会打马球。”
白景天说道:“我原先也不会,来京城后才学的,不也一样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此话一出,自然无数人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