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源又拱手说道:“张兄,那卢某就自为弟了。”
张郡首接道:“能与卢贤弟兄弟相称,是张某的荣幸。”
此时,卢乾送了食盒进来,忠源笑着说道:“张兄,我这义弟,就是实诚,说要请我尝新菜,我说不得空,要去与郡首喝茶,他竟将饭菜送来了这里。”说完示意卢乾摆上。
张郡首看着满桌的珍馐,此时正值午间,腹中自然饥饿,“今日得蒙兄长怜爱,让你我兄弟相称,不如就当天赐良机,让小弟敬上一杯认亲酒如何?”
张郡首也没虚推,“既然如此,甚好。”
美酒佳肴,酒过三巡,自然话多,忠源说道:“想我孑然一身,虽衣食无忧,却仍觉孤单。”
张郡首说道:“贤弟莫慌,有为兄在,定要为你寻一门好亲。”
忠源接着说道:“我自幼苦读圣贤书,原本想求取个功名,娶个高门的妻子,也好光宗耀祖。哪料中途波折丛生,不得已沦为商贾,至此深以为憾。”
有了酒意的张郡首自然而然地接道:“可惜赵大小姐年岁稍长,又身陷风波,不然与贤弟倒也般配。”
忠源也顺口接道:“年岁倒是无妨,往日父母也曾说过,要我娶个年长些的,他们也好放心。只是这风波,实在是愁人。”
张郡首气愤地说道:“这也是无妄之灾,扑风捉影的,我当郡首多年,郡里有这样的贼人我岂会不知?若是能寻到源头,定要将这造谣之人绳之以法,以洗去我满身的污秽。”
忠源听了,忙说道:“正是,若是能寻到始作俑者,定不能轻饶了他。我也在北郡多年,为何从未听说过。”
两个人又你一言我一语,你一杯我一杯说了许久,最后张郡首拍着忠源的肩说道:“贤弟放心,明日我就去见崇王,这样好的亲事放在眼前,他若还推,定是被灰尘蒙了眼。”
忠源也带着酒意说道:“好,一切都听兄长的,兄长说她好,我便娶她。”
将喝醉的张郡首扶给他的随从,忠源自己则在卢乾的搀扶下出了郡首府。因为确实多喝了几杯,回府之后,就连前方站着的若舒都似乎有了重影,“母亲,孩儿回来了。”
若舒看着他虚浮的脚步,说道:“不过一个女子,用得着如此喝么?”
忠源笑着说道:“即然要娶,就要娶得体面。”
若舒说道:“看来你今日是得了体面了?”
忠源接过卢厚递过来的解酒汤,喝了一口,微皱了皱眉,“明日郡首就去为我提亲。”
若舒说道:“赶紧去躺躺吧,酒量像你父亲一样不济。”
忠源说道:“父亲酒量可不低,想来他是在母亲面前装的。”
若舒怕他再说出其他不敬的话,进紧让卢厚扶了他进去。
第二日,郡首亲自上门拜访,崇王自然得打开大门,郡首待入府时,看着门前的不堪,转身对随从说道:“传令下去,从即日起,再有人在崇王府门前闹事,统统抓入大牢,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