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湛心中极为不忿,母亲如此的离经叛道,父亲却甘之如饴,也不知为何。
慧容却与盛琰打着眉眼官司,示意他视而不见为好。
忠漓似有心事般,对这一切置若惘闻。
若舒轻声叫他,问道:“怎么?会馆有事么?”
忠漓回道:“已经停业了,也不知其他的地方如何了?”
若舒说道:“平常心就好,多向你父亲学学,泰山压顶也面不改色。”
忠漓老老实实回了句是。
秦道川却说道:“上次皇上围城之后,也萧条了几年,你母亲好一顿折腾,才稳住了局面。如今再差也不过如此,你新接手没底也属正常。”
若舒喝了口茶,说道:“也不知还要闹多久,连碗可口的茶都弄不到。”
忠湛见忠漓与父母闲谈着,自己仿如陌生人一般,插嘴的机会都没有,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一旁的慧容觉察到了,却觉得他是咎由自取。母亲诈死虽未言明,但与那次娴筠和忠湛的逼宫不无关系,这次回归,忠湛向她请安,她连回应都懒得应付,可惜这位世子爷丝毫没有自觉。
若舒忠漓一脸担忧,说道:“当初要你离开,你不走,如今困在这里,杞人忧天有什么用?”
忠漓却说道:“父亲母亲皆困于此,孩儿岂能独身自好。”
若舒道:“你能出府吗?”忠漓还未接话,秦道川已经说道:“莫为难他,他成不了你的助力。”
若舒终于难得地盯着他,秦道川则平淡地回望着,若舒眼珠一转,问道:“你的亲卫军如今是在城内还是城外?”
秦道川说道:“不过三千人,成不了事。”
若舒接着问道:“那他要挟你什么?”
秦道川回道:“你。”
若舒哼了一声,显然不认同。
秦道川却没接话,转而对盛琰说道:“上次乱的时候,连你父亲还都还年幼,你七叔还未出生,我与你祖母却知晓这次与上次的因果,左右无事,我就与你们说说,你们也好有个判断,待日后你长大了,主了事,也有益处。”
接下来,秦道川就从当初的七皇子是如何娶了世家的女儿,又如何娶了静王的女儿,最后皇长子如何成了宁王,皇上因为心中有愧,更为了压制皇后一脉,允了世家参与科举,入朝为官,而世家也凭借此暗中发展自己势力,就为了今日夺回当初皇上的食言。
若舒却开口问道:“你总说我没规矩,这皇上娶静王的女儿,岂不是比我更没规矩?”
秦道川看着她,见她口中虽批评着自己,却毫无愧色,当着晚辈有些话实不好出口,只得说道:“这件事知道实情的人不多,今日也无外人,告诉你们,也有些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