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叹了口气,说道:“多半是。”
若舒已经经历过一次围城,早已没了前次的彷徨,无论谁得胜,暂时她都没有性命之忧,她只希望过程能短些,自己不必就这样困在府里,与外面断了联系。
晚间,躺在床上,秦道川突然说道:“我知道你是一定会找宁王寻仇的,但我也劝你一句,如今的形势,宁王的胜算更大,你可要想清楚了。”
若舒回道:“我如今满脑子都是如何凑够剩下的买命钱,哪有空想这些。”
秦道川又说道:“宁王能成事,背后离不开世家的相助,我只是没想到他们的能量有如此之大。如今我也只能自保而已,你的暗卫有多大的能量,你自己清楚,在他面前不过螳臂当车。我答应你,冤有头债有主,日后寻了机会杀了郑智勇为兰芷她们报仇,你安生待在府里。”
若舒问道:“他是以我诈死的事要挟你么?”
秦道川没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无论谁得势,你做的这事都是个把柄。”
若舒说道:“你把我交出去,将自己洗干净不就得了。”
秦道川沉默良久,幽幽说道:“我若有你一半心狠,你也不会如此的妄为。”
若舒接道:“你对女人一向心软,不单于我。”
秦道川突然轻笑了起来,感叹道:“若非清楚你根本不是因为吃醋而一再地提及此事,我都要感动了。”
若舒却说道:“自然不是为了吃醋,你新人旧人换个没停,我有必要吗?”
秦道川却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语气一变,问道:“你诈死,想去找谁?”
若舒淡淡回道:“你纠结什么,我若真找了谁,这么长时间,也早已成定局——”话没说完,秦道川已经将她从床上提起,强迫她面对自己,咬牙切齿地道:“是真是假?”
若舒依旧淡淡地回道:“我的话你敢信吗?”
秦道川说道:“话我是不信,但我可以试。”
接下来的动作让若舒甚为无语,推拒道:“秦道川,你有意思吗?”
秦道川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声说道:“你最好别让我动怒,到时你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若舒觉得秦道川真的不如往日温柔,只好说道:“你轻点。”
秦道川虽没答话,却稍稍放缓了些,没了压力的若舒也渐渐跟随着他沉沦其中,相比于秦道川的情绪复杂,若舒则轻松得多,心悸之时,下意识地叫了声“秦道川”,却不知只她这一声,就令秦道川卸下了心中的重担,看着身下失神的若舒,再不肯停歇半刻,只想将这几年的苦闷在今夜发泄殆尽,若舒在一次又一次的心悸沉沦之后,只得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寻些依靠。
秦道川看着与往日别无二致的若舒,听着她情乱情迷,语调失真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不由得说道:“幸好你我成亲之后,再无人当面叫我秦道川,不然还真会有些许的尴尬。”可惜若舒呼吸都有些不畅,也不知听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