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的这套房子,就留给了齐保平,鲁秀芝虽还是不大得意邹艳梅,但也知道拗不过儿子,“哎呀,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早点给你们办婚礼了!”
“妈,我们不办婚礼,出去旅行结婚就行了。”
齐保平是齐家最执着的人,三个兄弟都一心赚钱,只有他,一心要建设家乡,他主张退耕还林,主张保护原始森林,加强森林维护和防火保护,坚决抵制滥砍滥伐和倒运木材,一系列建议提了上去,却是收效甚微。
如今全家都要走了,他依然不肯离开,“我不走,我就在嘉阳。”
沈梦昔能够看出邹艳梅眼中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她对齐保平说:“三哥,你不问问艳梅姐的想法吗?”
齐保平一顿,回头看邹艳梅。
邹艳梅一笑,“你三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多么美的人间情话,沈梦昔祝福他们永远恩爱如初。
至于赵文静,一向心中有数不多话,但她无疑是最幸运的。
齐保健花了不少钱走关系,将她的工作调到了粮食局驻哈办事处,还给乐乐找好了幼儿园,并主张将赵文静的父亲一起带到哈市。
赵文静十分感激齐保健的细心,她最不放心的就是家中多病的父亲,但老父亲并不想离开嘉阳,他觉得还是跟着儿子才是正理,住到女儿家会心里不踏实。
齐家张罗得热火朝天,沈梦昔最后一天去上学,办理转学关系。
十月初,嘉阳已经已经供暖,天气寒冷。
她带着帽子手套骑车出了家门,路口站着尚静,高挑的她,像一株小白杨一样挺拔,侧身看着沈梦昔,脸上带着嗔怪。
“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就一声不吭地搬家走了?”
“怎么也得跟你说声再见的。”沈梦昔笑。
“烦人!”尚静长腿一抡,跨上自行车。
沈梦昔笑着跟上。
寒风吹得人张不开口,两人沉默地骑车,随着上学的人流到了学校。
两人在自行车棚里停好车,“珠珠,我以为我们有一辈子时间,根本没想到你忽然就搬走了。”说到这里,尚静声音里带了哭腔,“你太可恨了,我不找你,你就不找我!”
“总是要面临离别的。早早晚晚都要离别的。”
尚静一把抱住她,胸前的扣子硌得沈梦昔脸疼,“珠珠,我们还是好朋友!”
“是是是。你先松开我,毁容了!”
尚静哭笑不得松开她,揉揉她的脸,“小矬子!”
“傻大个!”
两人牵着手去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