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仪点点头,然后对戚仁明冷笑道;“皇宫的藏品你爷能得到?而且你说这是名贵瓷器就是名贵瓷器了?可以什么凭证证明这瓷器值得一千两?”
这时身后又出来一个三络胡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几个长随。
这是邓小金的爹邓冠新,姜仪自然是认识他,她早就料道这人不会善罢甘休。
他此时面露出凶恶的面孔,道;“这瓷器是我我卖给他的,是我伯公当初在京城收购,后来送给我爷爷的。”
姜仪嘲讽;“凭你一张红唇白齿说是就说了?”
邓冠新怒不可遏;“以我邓家在镇上的地位,还用得了说谎?”
“邓家在镇上有狗屁的地位。”大马哥得到消息,立马带着一群人过来,此时大喝道。
邓冠新气得胡子颤抖,戚仁明指着姜仪说;“看你样子,这钱你是不打算赔了?”
“是我们打碎的,我们自然会赔,但是具体值不值这个价钱,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要说价值一万,我就赔你一万吗?”
络腮胡子捕头此时大叫道;“居然如此,把他们夫妻两个带去府里,让推官老爷判决。”
身后的几个衙役闻言立马朝两人扑来。
大马哥领着一群车夫冲过来,大喝道;“谁敢抓人?问过我拳头再说。”
“大胆,你们这是想造反不成?”络腮胡子捕头大喝一声。
这一喝还是颇有威力的,在古代,最重的犯罪就是造反谋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不但自己要死,所有亲戚都要跟着死。
在这么多人面前和衙役对抗,的确可以安上一个造反谋逆的罪名了。
大马哥闻言一愣,顿了一下。
“对于你们这群无故冤枉人,随便欺凌百姓的狗官,谋逆又如何!”
随着一个俊朗的声音响起,一个少年站出来。
步儒定睛一看,却是陈治。
他此时身上还背着包袱,可能是刚刚回到来。
他一出现,不但步儒姜仪欢喜,大马哥和他身后的一众车夫更是露出兴奋神色。
络腮胡大喝道;“你是什么人?居敢在此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我……”陈治狗官要开口。
“我们不认识他,他是路过的。”姜仪连忙抢先回答,一边说,一边斜暼了陈治一眼。
陈治低下头没说话,他也知道在大庭广众下说这话不妥,可能还会连累夫人和东家。
那络腮胡不认识陈治,见他不说话自然宁愿少一事,于是大喝一声;“拿人,押到府里,听候推官大人判决。”
“等等!”这是巷子口冲进来一群人,居然也是一群衙役,为首一人远远开口喊道。
围观的群众马上闪开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