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之间,顾江年就看见了这人。
邬越安呢?
坐在位置上,见他。
举起手臂,示意她在此处。
顾江年这夜,脱去那身西装,与商界精英颇有些不沾边。
邬越安见人来时,还愣怔了一秒,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
“邬部长这是?”
邬越安也是不慌,端起酒杯喝了两口酒,似笑非笑的望着顾江年:“就是、用顾董做了个顺水人情。”
她说着,还冲席修泽扬了扬下巴。
顾江年上次跟席修泽见面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儿了。
从席谦最近的动静来看,席修泽成功了。
成功的让席谦回家养老去了。
否则,这段时日怎会这般风平浪静?
要么这人正在憋一个大招。
顾江年点了点头。
以他跟席修泽以往的交情,此时不管说什么话,都是伤人的。
索性,他不说。
“事情解决完了?”
按照常理,顾江年坐下来的第一句话应该是问席修泽。
而非邬越安。
可此时,他偏就这么问了。
“这话不该是问他吗?”邬越安不想回应顾江年的话,反而是靠在椅背上扬了扬下巴指了指席修泽。
被指的人呢?
不以为意的牵了牵嘴角:“我的事儿大家都知道啊!”
“相比较我的,大家更在意你的。”
邬越安伸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笑意悠悠的望着顾江年:“我怀疑你们夫妻俩是故意的。”
“先生您好,喝点什么?”
邬越安的话刚落地,
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递给顾江年。
后者看都没看。
直到:“一杯杯白开水。”
邬越安跟席修泽均是一愣,不可思议道:“你来酒吧喝白开水?白开水也要坐台费的,顾董。”
顾江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无所谓,就如你说的,资本家不缺钱。”
邬越安:………..得、她该闭嘴才是。
顾江年自打姜慕晚怀孕之后,不是什么非喝不可的场合近乎是滴酒不沾。
这人————烟都戒的差不多了。
往日里有事无事就会抽根烟的人,现在一包烟可以过两周。
连余瑟都忍不住表扬他一两句。
而这日,邬越安被资本家阔气的话给怼的无言,及其服气的点了点头:“这么有钱,多交点税。”
“说的好像我们多交税你就能涨工资似的。”
顾江年伸手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白开水,优哉游哉的喝了口。
望着邬越安的眼眸带着几分轻飘飘的取笑。
“资本家看不起打工人?”
男人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确实看不起。”
“那资本家难道不知道我们这些打工人要是不审批你的项目的话,你得多花好多冤枉钱?”
“不劳您操心,外企在国内享有提前审批特权。”
资本家啊!资本家啊!
实在是妥妥的资本家。
男人半杯白开水下肚,曲起指关节伸手敲了敲桌面:“梅家把手都伸到你这里来了,邬部长难道就没什么想法?”
无论是酒桌上,还是饭桌上,顾江年都是话语权的绝对掌控者。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话题从资本家跟打工人上,又拉回了家族谋略斗争上。
席修泽似是也知晓此时,悠悠目光望着邬越安,等着她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