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董觉得我应该有什么想法?”
邬越安端着酒杯望着顾江年,眼里泛着清冷的光。
意悠悠的模样给人一种高深莫测之感。
顾江年、席修泽、邬越安,这三人坐在一起。
犹如什么?
犹如玉皇大帝,人间使者,和阎罗王坐在一起。
话里话外虽说平静,可每一句话都透露着深意,怎么听,怎么都不简单。
顾江年端起白开水悠悠喝了口,一杯温热的白开水到他手上成了一杯82年的拉菲似的。
还被他品出味道来了。
“邬部长该有的想法可多了,但其中之一,弄死梅家最关键。”
邬越安笑了:“弄死梅家将宋家从深坑里挖出来?”
“顾董当我傻?”
顾江年解决了席谦三五不时的骚扰之后,现在又想借她的手去解救梅家。
没了梅瑶,宋思知手中的科研项目就能顺利的落回她的手上。
没了席家这头狼,死了梅家这只虎。
宋家又能回到当初的位置。
因为在想在世家中找到一个搞科研的来打压宋思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在顾江年眼里,她邬越安就这么傻?
傻到为别人做嫁衣?
“难不成顾董是觉得我脑门儿上写着傻货两字?”
“整个首都,能借我邬越安的刀去杀人的,可还没出生呢!”
“邬部长这把刀,顾某可不敢用,”顾江年面含浅笑的摇了摇头。
那淡淡的笑意,让邬越安不得不怀疑这人到底是人是鬼。
“那可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邬越安的眸子郁郁沉沉。
与她身后的天空有那么几分相像。
“邬部长自然不傻,但你怎能保证李沐也不聪明呢?”
言外之意,你不傻。
李沐也傻不到哪里去。
你将那个女孩子弄走了,一旦李沐找到机会就会反杀回来。
到时候不是邬越安下来,就是梅家下来。
顾江年呢?
倒也是不急
等着就是了。
无非是宋思知多在医院待几天。
宋家都如此了,他还有什么好慌的?
除非邬越安跟梅家手牵手来对付宋家。
不然,不管处在什么立场,顾江年真的是一点都不慌。
邬越安原本波澜不惊的眸子有了些许小小的波动。
她将顾江年的一番话掰开揉碎了细细的想了想,觉得,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但这道理,她不想承认。
顾江年见人不语、语调闲适的漫不经心缓缓开口:“我想要杀人,范不着去借邬部长这把钝刀。”
席修泽坐在一旁,听闻跟顾江年这话,没忍住,笑出了声。
望着邬越安,喉结滚动,低哑道:“是这么个道理。”
顾江年要是想弄死梅家,多的是方法。
李沐已经被他抓在手中了。
想将她拉下来,迟早的事儿。
梅琼被姜慕晚抓在手里玩弄着。
更甚一分。
至于梅瑶,宋思知想弄死她。
也轻而易举。
不过是看这几人准备什么时候下手,又准备什么时候要了他们的命。
不管从哪方面来分析,邬越安确确实实是把钝刀。
与顾江年而言,确实是算不上是把锋利的刀具。
指不定回头动手的时候还得磨磨蹭蹭的。
惹出事端。
钝刀这两个字确实是戳了邬越安的心。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掩饰自己的情绪:“顾董握着锋利的刀刃,怎就不下手呢?”
如果顾江年的手中的真的握着梅家的命脉,为什么不动手?
亦或者说,为什么迟迟不动手?
在等时机?
还是在等什么?
顾江年呢!
擒着一脸高深莫测的浅笑望着邬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