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这场博弈如果是以她和顾江年和、姜慕晚三人为树干。
那么树枝上,除了梅家与宋家,席家之外,还有天家人在。
牵连甚广。
邬越安落在膝盖上的指尖狠狠的往下压了压。
淡笑了声。
“带着全家人的前途陪你二位玩命,恕我没那么大的心。”
赢,一切好说,如果输了,那整个邬家都会陷入到绝境当中。
几代人的努力都会在一夕之间被推翻。
邬越安赌不起。
即便她肯赌,也要想想家里人。
邬越安的拒绝,似乎在这夫妻二人的意料之中。
姜慕晚微微低垂首,修长的发丝垂落在下来,挡住了她的半边脸面。
这人再抬眸,眼底的笑意深了几许:“来不及了。”
邬越安:………….
“从邬部长踏进这间屋子开始就已经跟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邬越安微微震惊。
惊讶的视线落在顾江年身上,带着几分不悦。
而后者呢!
笑意悠悠的靠在椅背上。
邬越安此时才反应过来,她被这夫妻二人将了一军,这招请君入瓮用的当真是极好的,让她没有退路可言。
政场上的一些惯用手段。
邬越安及其清楚。
只是这清楚之间,似乎还有些许别的东西在黯然滋生。
她有理由相信,一旦她此时踏出这个门。
就会被各种各样的人围观住。
然后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报道流淌出来。
将她往宋家的方向推。
她并不质疑姜慕晚的这句话。
从他数次在工作上与人交锋上看来。
这人的手段并不止于此。
邬越安沉默了一阵儿,而后,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视线从这夫妻二人身上扫过,缓缓点头:“好手段。”
“不敢当,只是知晓良才难得,”言外之意能碰上邬越安这样的人才并不容易,所以他们必须抓紧这个机会,姜慕晚起身,端起杯子,朝着邬越安道:“我敬邬部长一杯。”
邬越安此时即便再不愿意喝这杯酒。
也不得不喝了。
酒杯起落之间。
邬越安也懒得跟着二人绕什么弯子了:“宋总有话不妨直言。”
姜慕晚眼神无意中瞥了顾江年一眼,后者墨瞳微微轻敛:“跑马场的事情,还得劳烦邬部长走一趟了,至于具体细节,日后告知。”
这三人你来我往,萧言礼始终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看似是一个局外人,实则他早已经在这个局之中。
只是在此时此刻并没有邬越安重要。
晚餐散场,邬越安喝了酒,不便开车。
将目光落在了萧言礼身上:“顺路,让你司机送我一程?”
这句顺路,不是假的。
萧言礼现如今的住宿跟邬越安家确实实在同一个方向。
后者点了点头。
离去。
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萧言礼喜欢的人是邬越安?”刚一上车,姜慕晚的声响就从顾江年身侧传来。
后者望着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惊讶:“我同你说过?”
姜慕晚伸手扯过一旁的靠枕垫在自己身后:“看的出来。”
“火眼金睛?”
“他俩来之前应该还有一场不算愉快的交谈。”
萧言礼喜欢邬越安,没几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