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是成年人,并未将这几分疑惑表露出来。
只是起身,跟着阁下秘书离开了会客室。
顾江年将走,楚兵便进来了,站在身旁温温告知:“宋老来了。”
“恩。”
“那位顾先生?”楚兵有疑惑。
“倒是个沉得住气的,不比贺家那位差半点,送他离开。”
“需要找人盯着吗?”
“不用。”
天子脚下,他能翻起什么大风大浪?
顾江年这日,被总统府秘书办的人亲自送走。
路过长廊时,与拐角而来的邬越安险些撞了个会面。
引着他离开的人见了邬越安,往后退了一步,毕恭毕敬的道了声招呼:“邬部长。”
邬越安一眼就瞧到了顾江年,见男人身形挺拔不卑不亢的站在身后,气场完胜身旁人。
“要忙?”邬越安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寒暄道。
“送人,”秘书道。
邬越安点了点头,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让这二人先走一步。
擦肩而过时,目光才落到顾江年身上,打量着这个男人,直至人消失不见,才将收回来,将落定,
一转身、便撞见了楚兵的视线。
邬越安一刹之间便觉得浑身都被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啃咬着,他的目光像极了一个四下密闭的空间安着的摄像头。
让你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你所有的想法都会透过你的言语,以及你的肢体动作传到这人的眼睛里。
赤裸裸、又鲜血淋漓。
“楚特助,”邬越安极快的收敛好情绪,向着人微微颔首,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
客客气气的喊道。
“邬部长跟顾先生认识?”
楚兵问道。
邬越安不知这人是在明知故问,还是在探究什么,但这种情况下她除了实话实说没有别的选择。
因为,总统府里的人,除了自己内心所想且还未来得及发生的事情,其余的,但凡是在你人生道路轨迹上出现过的事情,都不能撒谎。
因为………..这个屋檐里,没有秘密。
有秘密的人也进不来这个屋檐。
“早年间留学的时候跟顾先生一个学校,”只是一个学校的,不能说是同学,关系一旦往近了说,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权利的工具。
邬越安深知这一点。
楚兵似是对邬越安的这个说辞早就理解了。
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伸出手道:“东西给我吧!”
邬越安极其自然地将手中东西递过去,她来,本也是为了送资料的。
另一方,老爷子跟阁下对面而坐、
这是在他上位之后,师生二人第一次以如此形势面对面的坐在总统府。
也是第一次,让他觉得,他们之间仍旧是师生关系,并没有因为任何事情而生疏半分。
他俯身,提及桌山温着的陶壶,亲手泡了杯茶:“老师最爱的普洱。”